第37段(1 / 3)

秋趾清看見這景象,飄到墨凝煙身旁,輕悠悠的說了句:“我聞到□的味道。”墨凝煙聞言反射性的就想拍她後腦,秋趾清一閃身就避開了,那眼神就是說,老娘都吃了兩回虧了,還來?好事還不過三呢。墨凝煙白了她一眼,看向冷言沐,問道:“她睡著了?”

“嗯。”

“她是不是很嗜睡?天氣越冷也就越愛睡覺?”

冷言沐皺了皺眉,這話裏有話。

“是的。”

墨凝煙心中一驚,上前去抓起許諾的左手,就欲要給她把脈。冷言沐看著她這舉動也沒製止,隻希望動作輕點,別擾醒先生。許諾左手腕處戴著一串木珠,墨凝煙作勢就將她取下來,可沒想到,木珠下原本白如皓雪的皮膚上棲息著一條淺淺的疤痕。如一條蜈蚣般橫臥在許諾的手腕上。墨凝煙也愣住了。

冷言沐鼻子一酸,好心疼。

“許言果然是個混蛋。”

“……”墨凝煙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說的‘許言’可不是眼前這個真正的許言。反正這兩姐妹亂得很。她又看向睡在床上那人。罷了,許諾就許諾吧。脈象……這脈象跟許言一樣……墨凝煙皺眉,這許家還真狠得下心。

“先生怎麼樣?”

“恐怕是剛剛跟我打,運功讓毒蔓延了。這麼大動靜她都沒醒,不是睡著,是昏迷。”說著墨凝煙就伸出手附在許諾的背上,對著許諾的緩緩輸入真氣。她身上這毒跟許言一模一樣,可許言中毒完全是因為許家棄了她,這毒是慢性毒藥,結局是死。可她沒想到許諾也被許家下了這毒,她可是許家最愛的唯一繼承人了。這毒清不了,幾年前她束手無策,現在……她依舊沒有辦法。

墨凝煙微微低頭,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問道:“她經常喝藥是麼?”

冷言沐點點頭,說道:“先生有一個藥房,她似乎經常為自己做藥。”

“難怪了…這裏是皇宮,什麼藥材都有,這毒雖然不能清除,可是可以壓製。所以她才能活到現在。”

活到現在……?冷言沐心裏一驚,這話什麼意思。“先生,她到底中的什麼毒?”

墨凝煙沉吟片刻,說道:“跟她姐姐的一樣,這是許家的毒,解不了,隻能拖著。”

冷言沐聞言,手都在顫唞。而肖雯欣聽見墨凝煙這話,也想起許言死時的那一刻,鮮血從她的嘴角,鼻翼間流出,臉色越加蒼白,最後隻告訴了自己那麼兩句話便撒手離去,每次想起都會覺得好心疼。而她現在也終於明白了,許言那句話裏一直讓她困擾的稱謂。畢竟真正叫許言的是眼前這個先生。所以許言說的對不起的那個人,也是她吧……她看著冷言沐那強裝鎮定,雙眼卻是驚慌無比的表情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墨凝煙指尖劃破許諾的拇指,殷紅的血滴在墨凝煙的手指上,她抬手聞了聞,說道:“這毒像是饞蟲一般,會不斷蠶食她的生命,她的皮膚越來越白就是因為這個毒,她的血也會帶著幽香。”墨凝煙另一隻給她運功的手也收了。站起來,對著冷言沐說道:“你好好照顧她。我今夜也在此打擾了,明日她醒來告訴她我有話對她說。”說完墨凝煙轉身就出了門,秋趾清也跟過去,轉頭也對冷言沐說了聲:“明天把小焈叫過來,說她師姐在這裏叨擾下。”說完一溜煙的也出了門。

然後就隻剩下肖雯欣跟祁殤了。

肖雯欣看了冷言沐半晌,說道:“沐兒……”話未說完便被冷言沐打斷:“嫂嫂,先不說其他事好麼?我想她好好休息。”冷言沐一直低著頭,手溫柔的在許諾的頭上來回撫摸。

“我知道了。”肖雯欣沉寂半晌,見冷言沐這樣也隻能退出門去。祁殤也跟著她出去了,祁殤看見那男子還躺在地上,過去兩三下就用一種比較細的繩子把他五花大綁,隨後轉身對著肖雯欣拱了拱手,道:“夫人請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