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感情用事的小女人……”
冷言沐偏頭看向窗外的明月，高高掛在那裏遠離世俗的哀愁。
“姐姐，或許我真的喜歡上那個人了。”
即便是逆禮亂倫又怎樣？無法用那些倫理教條來掩蓋了。
***
皇上的早宴冷言洛冷言沐兩人也去了。
皇上坐在中間最上麵的玉座上，北姬旋位於階梯下左方的第一個位置，往下分別是太子風灸和公主風焈。
冷然誠和冷言渢也在席間。
風灸一看見冷言沐便眼睛發亮，抬起頭來就朝著她微笑。冷言沐心裏發毛，卻也不能表現出什麼，隻是低著頭跟在冷言洛的身後。
風灸知道冷言沐有些躲他。可就是愛歸咎這是害羞，然後冷言沐越是逃他，他就越是要追到她。
宴席進行中安靜得隻有碗筷器皿碰撞時所產生的很小的聲音。
皇上放下碗筷，眾人也放下碗筷。
“聽說昨夜皇後去了洛神殿？”皇上的語氣不溫不火，也不知道有什麼別的意思。
“臣妾與洛妃許久不見，以前在京都感情就不錯，昨夜閑暇無聊，便是去慰問了一番。”皇後淡淡的回答，頗有四兩撥千斤的意味。
風淼眼神很複雜，昨日皇後說自己身體不適而拒絕的他，晚上又去了洛神殿。
半晌的沉默，場麵都顯得緊張。
“那皇後休息得可好？”風淼似乎投降了。
北姬旋朝他淡淡一笑，道：“很久沒這麼安適的休息了。”此話意思大家明白得很。她在洛川宮中日夜工作，好多時候都是一夜不能睡覺。
風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可是這早宴並未結束。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震驚滿堂。
風灸雖然覺得氣氛不太好，可是昨夜早就與父皇商定好了的事，還是說出來好。風灸走出席位，對著風淼拜禮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望父皇恩準。”
眾人的目光全都移向風灸，這太子在這個時候又要幹什麼？
風淼了然於胸，一掃剛剛的尷尬神色，笑著問道：“什麼事？”
風灸瞄了眼冷言沐，臉色有些羞澀。冷言沐看著這場麵心中發緊，直覺得接下來的事很麻煩。
“兒臣，兒臣想請父皇賜婚。”
‘當！’冷言沐身子一緊，把桌上的銀勺碰掉，她強壓住自己的情緒，起身做禮道：“我、臣妾失禮了……”好繞口……可是這裏坐著的畢竟是皇上。
“無妨。”皇帝心情大好，隨意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
風灸掛起一絲微笑，朗聲道：“丞相之女冷言沐冰雪聰明，賢良淑德。兒臣愛慕已久，現在請父皇給兒臣賜婚。”
冷言沐一下癱軟，低著頭不能讓自己的表情表露出來。她隻能捏緊雙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與冷言沐形成鮮明對比的風淼朗聲一笑，道：“好好好！這是件好事！”隨後看向冷然誠，道：“國公覺得如何？”
“謝皇上隆恩！”冷然誠拱手謝恩。
“臣妾不願！”一道清雅的嗓音突然傳來，語氣中夾雜的是堅定與絕望，冷言沐走出來，跪在地上，頭深深的地下。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冷言沐。風焈歪著頭打量這個匍匐在地的女人，想這冷言沐莫不是吃錯了藥？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冷言沐，你再說一次。”風淼的聲音冰冷如寒池般，卻透著不可置信，他冷冷的看著冷言沐，若是她改口，剛剛那事他絕不追究。
冷言沐吸了口氣，低著頭說道：“臣妾自問還沒有資格配得上太子殿下。”冷言沐的手心全是冷汗，聲音裏帶著十足的恐懼。她從來沒有覺得離死亡這麼近。可是她回不了頭了，說出剛剛那句話她就回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