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
蕭白帶著受傷的蘇陽,以及那名半死不活的白劍門弟子,趕回了天龍山腳下。
“呼哧,累死爺了。”
蕭白將死狗一樣的白劍門弟子,扔在地上,喘了口氣道:“咱們在這裏歇歇吧。”
因為擔心白劍門會派高手追殺,他這一路上玩命狂奔,還帶著一個累贅,可把他累得不輕。
“也好,這裏是天龍山,料白劍門的人也不敢跑到這裏來……”
說到一半,蘇陽身體突然開始搖搖欲墜。
“你沒事吧?”
蕭白望著麵色慘白並且冷汗直流的蘇陽,頓時心中咯噔一下。
“無妨……”
話音未落,蘇陽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蕭白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探探鼻息,翻翻眼睛,不懂裝懂地檢查了一番。
沒死。
應該是暈過去了。
受了這麼重的傷,然後這麼高強度的趕路,就算是個鐵人,也受不了啊。
“不會吧。”
蕭白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前方高聳入雲的天龍山,苦笑一聲:“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休息了一會兒後。
蕭白一手一個,帶著蘇陽和俘虜,開始爬天龍山。
“大王派我來巡山,抓個妖怪做晚餐……”
剛爬到一半,蕭白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吆喝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首巡山歌,是他當年巡山的時候唱的,這些年風靡整個天龍山。
巡山的弟子,都會吆喝幾句。
很快。
蕭白就看到六名巡山弟子,從山上下來,為首的是一名內門弟子,剩下的都是外門弟子。
這是巡山的標準配置。
“大師兄!”
那些外門弟子,一眼便認出了蕭白,紛紛開口喊道。
那名內門弟子,同樣也認出了蕭白,因為他也在蕭白的手底下當過一陣子師弟。
不過。
今時不同往日。
他現在是尊貴的內門弟子,身份地位比所謂的‘外門大師兄’不知高到哪裏去了。
他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蕭白,便將注意力放在蕭白的兩隻手上。
準確來說,是蕭白手上兩個渾身染血的人。
“蕭白,你幹了什麼!”
他伸手一指蕭白,用一種上位者的口氣喝問道。
“嘁!”
蕭白一臉不屑地道:“金淩風,你裝你媽呢,在老子麵前找排麵,你他媽是找錯人了!”
“你放肆!”
金淩風氣得麵色鐵青,“蕭白,你一個外門弟子,也敢辱我,信不信……”
“我信。”
蕭白打斷金淩風,不耐煩地道:“老子今天忙,沒空搭理你,等改天有空了,咱們來個父子局。”
“什麼意思?”
金淩風一愣,“你把話說清楚,什麼父子局。”
“你不是想打我嗎。”
蕭白一聳肩,懶洋洋地道:“老子成全你,等什麼時候咱們好好打一場,輸的人叫贏的人一聲老父親。嘿嘿,這就是父子局。”
“這……”
金淩風死死盯著蕭白,臉上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什麼劇本?
什麼時候外門弟子也敢向內門弟子進行挑戰了?
莫非這其中有詐?
“不敢就算了。”
蕭白瞅了一眼金淩風,淡淡地道:“記住,就算我在外門你在內門,但你師兄永遠是你師兄。”
太霸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