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都是這個村裏的人,隻是平時不出現,唯有這三年一次的祭祀時才會出現在這裏。
平地火堆燃的很旺,火紅的光印在眾人的臉上,再加上村民臉上的神情完全跟平時那副模樣不一樣,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顯示格外的怪異,再加上他們口中傳出的吟誦聲,讓人不寒而栗。
人群中忽然讓開一條道,兩個年輕壯男抬著一把木椅子走到圈子中間,之後許依依才從梅子嘴裏得知這把椅子是用槐樹做的。
椅子上坐著一個人,其實隻是模糊的看出是一個人,那個全身包裹在黑布裏,一動不動在的坐在那裏。年輕壯男在放下椅子後站立在邊上,隨著一聲低喝怪叫,黑布下的人彈動了下。
這一動,讓聚精會神看著黑影的許依依猛的嚇了一跳,撐在地上的手不覺的一用力,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好在場中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黑布下的人,沒有人注意到四周的動靜,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村裏的人覺得大家都在場中,覺得外人不可能半夜摸黑上山來的,平時不可能上來,更何況又是這麽一個日子呢。
黑布下的人影緩緩的站了起來離開椅子,兩個年輕壯男這才合手抬著椅子離開圈子中間,分開的人群又圍攏在一起,把黑影包圍在中間。
沈悶怪異的聲音從黑布下傳出,四周圍著的人群似乎像是得到了提示,不約而同的一起高唱起來,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念咒,說出來的語言不是普通話也不是村裏的土話。
忽地,黑影猛地一抬手,黑布如烏雲退去,飄揚落地,身著大紅袍子的人年輕身影出現在村人眼裏,包括梅子等四人也看的清清楚楚,紅影身上的長袍寬大的套在那人身上,下擺及寬袖隨著那人的舞動而飛動,一頭黑長發亦跟隨著飛舞,臉被頭發擋住,看不清那張臉,光是從身材上也無法斷定是男是女。
是女的吧。許依依看著那頭長發不像是戴了假發,於是貼近梅子耳邊問道。
梅子輕搖了下頭,沒有出聲,許依依也就沒再問了。
紅影還在場中舞著,村裏的人還在那裏詠吟,跳舞的人全身投入,圍著的人如癡如醉,似是被那紅影帶進了另一個世界。
這一場舞,許依依跟古銘也看的入了迷。
直至那紅影退下才回過神。
梅子在兩人回神後示意離開,於是,四人在悄悄的到來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山腳下。
許依依長噓一口氣,歎道:“沒想到那個人跳的舞那麽漂亮,我都看入迷了呢。”
梅子拉著許依依的手說:“那個舞就是祭鬼之舞,是跳給鬼看的,一般人看了都會入迷的,…,那舞,有一種魔力。”
“嗬嗬,梅梅,你這樣說的感覺挺怪的,要是被店裏那幾個小家夥聽到了,肯定要說你迷信了。”許依依抓抓手臂,剛才在山上沒有被蚊子咬,現在到是被叮了好幾下,手臂上都起小包了,“對了,剛才我說那人是女的,你搖頭,是說那人不是女的?不可能吧?我看那人頭發是真的呀,而且感覺長的很小巧呢。”
梅子揚起嘴角,說:“他是個男孩子,對吧,小波。”
“哎?”許依依一聽轉頭去看小波。
小波從剛才一直就沒開口說話,古銘跟在最後也沒出聲,現在聽梅子叫小波,也抬頭看向他。
“看我做什麽?”小波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
“喔~我知道了。”許依依摸摸下巴,說,“梅梅說跳舞的人是個男孩兒,又問小波,嗯,對了,這個什麽鬼節的活動是三年一次的吧?哎?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