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走,開房切!”陸路緊緊地抱著她,汲取她的溫暖馨香,略帶淘氣、大手一揮地說道。

“去你的!”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火車站上那些淒切的哭聲和依依惜別的囑咐夾雜在蒙蒙的細雨中,韋靜悄悄地握住陸路的手:“回去吧。”

“班長,我同年、同班的兵,一個也沒剩了。”

“至少還有你班長我留著啊。”

“你的命令也下來了,明年開學也得走。”

“我可告訴你,那時候叫‘歡送’你別給我整出眼淚來,我就不回來找你玩了。”韋靜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走吧,請你吃螺螄粉去。”

陸路還沒答話,背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我也要!”

“真真?”韋靜回頭大叫。

“嗯。我和師兄出來送兩老兵。”梁真真指了指身邊的人,笑得一臉燦爛。

“謝醫生好。”陸路笑著打招呼。

“小陸好。老聽韋靜提起你的名字。” 謝東風笑了笑,“一起走吧,請你們吃螺螄粉。”

“噢。”陸路自然地往梁真真身邊走,向他擠了擠眼睛,衝頭韋靜的背影努了努嘴。

“走吧。”梁真真挽起陸路的手,“我要加蛋的。”

“姐夫,我也要加蛋的。”陸路看著謝東風和韋靜的大紅臉,捂著嘴笑。

(5)

2004年第一個年假批了下來,梁真真聽到批假的電話後,馬上跑到連隊找陸路。

老兵退伍後,一時間連隊裏靜寂得有些蕭條。踏進往日能聽到朗朗背號碼聲音的訓練樓,梁真真發自內心地感慨:這些經受著人來人往,一時熱鬧一時蕭條的基層幹部,每年所承受的情緒變動,應該很大吧?她真不敢想象陸路那種骨子裏透著漠然的人怎麼能迸發出那麼強烈的熱情,這或者真是綠色軍營的魅力吧?

“排長好!”突然的一聲炸響,梁真真嚇得差點戰不穩,趕緊抬頭看向來人,哦,不知道是哪排的男兵,他們都晉軍銜為上等兵了。

“你們好,請問一下陸排長在不在樓上?”梁真真看來人是從上麵走下的,順便打聽了一下,她想給陸路一個驚喜。

“報告排長,一排長在長話訓練室。”

“謝謝哦,辛苦了。”

長話訓練室裏隻有現任的二班長謝秋玲和十幾個沒有值班的兵,可能是顧忌於連隊影響吧,梁真真和陸路的關係並沒有在她那裏公開。梁真真看了一下訓練室裏的人,溫和地問:“謝班長,請問韋靜在嗎?”

謝秋玲有些奇怪她這個時候的出現,不過因為她和韋靜、陸路的關係都很鐵,也便見怪不怪了:“班長她今天值班,梁醫師找她的話,得到二機房。”

“好的,謝謝。”梁真真離開訓練室,有些鬱悶,這人跑哪去了。

“真真?怎麼在這?”陸路從四樓下來,拐角處看見一臉鬱悶的梁真真。

“跟你特別沒緣份。”梁真真聽到她的聲音,有些躍雀,頓了一下又覺鬱結得很,“什麼時候都不能直接找到你。”

陸路看著她的樣子,笑著說:“有首歌是這樣唱的,想不想聽呢?”

“什麼歌?”

“是怎樣期待如此難耐,矛盾意念在眉宇間,那空氣的顏色突然間就凝結,唯一鮮豔是你出現……”陸路輕輕用腳尖給自己打拍,笑著在梁真真身邊輕輕地唱。(樓主特別聲明:《樓梯間》原唱:黃立行,單曲發行:2004年10月,劇情需要,所以偶提前幾個月借給陸路唱了,放過偶哈!)

“你才沒有期待呢。”梁真真低下頭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