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呢,生活不能這麼無聊。
最後、末與汐的持續詭異生活。
今天唱歌,突然流出眼淚。音樂創作的過程中大概還不會有那麼多的雜念,一旦成型了,積壓著的情緒就很容易突然爆發。
她們都出去休息了,我坐到架子鼓麵前,腦子裏還回蕩著剛才的曲調。有點懷疑這麼平靜超脫的曲子竟然真的是我寫出來的。也有點懷疑比茜那家夥竟然能編出這麼鄉村氣息濃厚的合音。心境對音樂有決定性的作用,這點不用懷疑了。十九歲的我有那麼多的憤怒。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再怎麼努力都沒辦法融入這網狀的世界中去,不明白為什麼總也搞不懂那些子虛烏有的生存規則。不明白為什麼各種各樣單薄又無營養的歌曲會紅遍大街小巷,不明白為什麼所有的歌都得寫給搞對象的人。這樣焦躁不滿的情緒自然融入到歌曲中去,還好那個時候是文靜在唱,她的嗓音很適合爆發式的發泄。後來在唱片公司的控製下完全不能任我們發揮,所以根本不知道那時候寫歌的時候是什麼心境。人是應該保持自己的本來麵目的,Come as you are,come as you are。
於是此刻,在坦然麵對自己並不好鬥的本性後,我突然有點自憐的情緒蔓延。為什麼,要被這世界逼到要用自己喜歡的東西作為武器來反抗。為什麼,要刻意堅硬起所有的外殼來保護心裏搖搖欲墜的理想。本來隻是需要一點點就好,為什麼一路走過來發現得到的遇見過的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拿起鼓槌敲了幾分鍾,覺得手有些生了,果然有陣子不敲的話就會別扭。
比茜突然冒出個腦袋,在門外伸著脖子看了我幾秒鍾,騙小女生的笑容漸漸浮現,“蕭,還想當鼓手的話幹脆我們拋棄文靜,重新找個主唱好了。”
我毫不留情地甩手,鼓槌旋轉著砸向那個死混血的腦袋。
“腦子空不要緊,關鍵是不能進水,知道嗎?”楚薇一巴掌拍向那混蛋的後腦。
那家夥一輩子都不會反抗麼,到底為什麼呢。
突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美妙的事情。
那姓穆的,手持續抽筋,抽筋倒沒什麼,但是在我體內抽就沒那麼歡樂了。她一開始逞強,說沒事沒事,可以繼續。我就信她了。結果弄得我死也不是活也不是,真他媽火了。怒不可遏地抓著她的手插進她自己裏麵去。
那一瞬間,我突然興奮得要死過去。雖然隻[chōu]插了兩下左右就被她反抗成功,可是這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殘留下來的餘味足以讓我HIGH到全身發酸。
原來看人自X是如此歡樂的事情。看穆汐自X更是讓人歡樂到三天不吃飯都值得。
晚上在Life store演出後有個高中生來和我搭訕,要簽名。我心情好,很給麵子,實在被她連珠炮似的讚美和崇拜弄得很不舒服,我找了句話打斷她。
“離開學校後準備去哪裏?”
小姑娘羞澀一笑,“通常我都是徑直回家去。”
我頓時楞住了。好幾秒鍾才反應過來。原來,人與人的思維不同體現在各種微小的細節上,不和諧就是這樣造成的。
前些日子,有個十幾歲的小歌迷和我搭訕,不斷提到一個新興的女子樂隊的主唱。說那女長得難看,沒水平。我很無語,看著她口沫橫飛半天,我耐著性子和她說了幾句。
“你說她醜,我不知道對不對。或許她生錯了時代,眼睛太小,鼻子太平,嘴巴太寬,下巴太長,胸部太扁,嘴肉太多。你們好像很鄙視她,嘲笑她,嘔吐什麼的也很有意思。我隻強調一句,這不是她的錯。”
人們的價值觀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狹隘起來。我承認我喜歡看人笑話,比如看到某個人走路掉進水溝裏,看見某個人在車上睡著像隻待宰的死豬,看到某個姓穆的女人敢怒不敢言的黑臉。隻是當看戲一樣看而已。可是從一個方麵完全否定一個人是很愚蠢的。
我看不慣以自己長處比別人短處的人。
實際上我更喜歡完全不和別人比較的人。
正好我家就有一個,好巧啊好巧。
進門後,坐在椅子上碼字的家夥瞥了我一眼,毫無感情滴說一句:“回來啦?”
我慢悠悠飄到她身後,俯身在她耳邊說:“怎麼?昨天自己的手指插進自己的XX裏感覺很不爽?”
她哼了一聲,“其實不爽隻是因為沒筷感而已。”
“喲,才抽兩下就知道沒筷感了?”
“是啊,看到你那張臉就知道這輩子別想再有筷感了。真是讓人冷淡的臉啊。”
“那真是對不起你哦,下次我戴個麵具和你做?”
“鹹蛋超人還是孫悟空?”
“你的臉怎樣?既然你那麼喜歡自X,我就滿足你的變態需求好了。看著和自己一樣的臉會不會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