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寫形蕩氣回 腸。走到陽台,向河對岸觀望,沒有燈光,可文峰的住處就在那邊,和他分開後,常常望過去,不是懷念,沒有憂傷,隻是傾注心念,寄望他能盡快釋然。感情路上無法評定孰是孰非,即使分 出對錯也無法補償,何苦執念於抱歉。文峰和我的一段,隻是為彼此今後的真愛佐證。他不會恨我,總有一天。
從If堡的情節中出來,已是淩晨3點,打開MSN,仍然沒有小英的回複,按說她已經下班了,難道對我無言。又或者她忘記看。但最有可能的是,她驚呆了。
關掉電腦,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想過給莊薇打電話,但是不願意打擾她,不是擔心打擾她的睡眠,而是在爭取朋友和家人理解的問題上,我希望能獨自麵對,不去給她更多的負擔。很多時候麵對問題她考慮的太多,太複雜,看著她那麼累,自己能給的僅僅是關切的目光,我愧疚但又無能為力。
躺在床上,拿過一張纖維卡,用鉛筆刻下此刻的心情,不能訴說時就寫下來給自己。哪怕隻是隻言片語,也能緩解壓抑感。很多年前養成的習慣,不寫日記,隻是對隨手的紙片傾訴,哪天突然間發現以前的小紙片,感言一番。
寫寫畫畫舒服多了,雖然還是睡意全無,但是躺在黑暗裏發呆平靜許多。人無時不刻的糾纏在隱憂裏,為難自己也為難身邊的人,何必。
清早醒來,陽光明媚,黑暗總會過去。周六的日程也是滿滿的,立刻起床洗漱,收拾房間。看看時間差不多8點給莊薇電話,原以為她還沒有起床,卻是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她加班,我白天自由活動。
發現一直活動著,腿痛也就習慣了。休息一下再站起來,就如墜千斤,幹脆整理好房間衝涼換衣服去超市買些補給。下樓時遇見上樓的鄰居,看我像拖著假肢一般,極是費解。而我承受痛感的時候就想著此痛的由來,在甜蜜中飄忽著也下到了一層,回身望去,如何不感歎愛情的魔力。
常常在網上和朋友門聊天,都是奔3的人了,大學舍友裏年紀最小的悅都當媽了。我還天天愛呀愛的掛在嘴邊,下場隻能是吃她們一頓痛斥,離婚的消息同學們還不知道,唯獨昨夜告訴小英,我想必須先告訴她,如果讓她從別人口中得知,我的下場會更慘痛。
一個人逛超市,停停走走,一個接一個給家裏,朋友電話。咖啡館的生意步入正軌,書寧也一直沒有過來。想她,聊了很久,告訴書寧自己的願望:
希望她在女兒上大學後,搬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書寧付出的是我窮盡一生也無法匹及的,真心的希望莊薇也能夠照顧她。我是莊薇的,可莊薇是我和書寧兩個人的。同書寧分享莊薇的愛,是我給她們兩個人的愛。
第四部分 拾遺
預兆
平靜中也會有波瀾。希望這不是終結的預兆。
Will you stay with me,will you be my love....
是我喜歡的歌。舞台上的女聲深情演繹《Fields of Gold》,攜著莊薇進入了這間Jazz Bar。老板Jack是地道的俄州人,卻操著唐山口音的普通話,三年前通過朋友認識他,之後偶然也到這件酒吧來小坐。洋人本身好客,而況是生意人,格外熱情。見麵擁抱了我,又對莊薇讚賞恭維一番。感歎西方人在融入東方世界的裏程上尤重compliment。 和莊薇在角落一桌坐了下來。她要了支啤酒,在酒吧我習慣選稍烈的,要了Dry Gin。Jack招呼了酒單再次回來時,告訴我他這裏換了一支4人爵士樂隊,讓我務必留待稍晚。周末,同莊薇本是路過,但也沒有其他的安排就答應了。
Jack旋風般的來去,飄忽在酒吧的各個角落。目光慣性般追隨他片刻,在腦中哀悼逝去的青春。一來好久沒有過來,對這個老美有點思念,二來當初確實對他有些好感,隻是兩個人都沒有挑明,幹脆繼續著點水之交。介紹他給我的那位朋友是標準的崇洋派。熬到35終於嫁了老外,移居比利時。自己有段時間也有那樣的情結,期望嫁到大洋彼岸。原因很簡單,單純想在地球另一麵生活試試。
莊薇的酒瓶碰了碰我端在手上的酒杯。我倒是沒有感到抱歉,心境坦蕩。原原本本的講述了和Jack的相識過程,包括曾經對他有過那麼點意思也沒有隱瞞。聽完我的講述莊薇不動聲色的搜索著Jack的身影。我伸出右手覆在她握著手機的左手上。用眼睛告訴她我的堅定。畢竟我的過去是她的隱憂。
樂隊到了,在舞台上調音,Jack在一邊站著,我走過去將他引來我們這桌。因為進來時他的熱情幾番淹沒我到了嘴邊的介紹,這時才得以脫口
“She’s my girl。”我的目光隨著自己的聲音由Jack轉向莊薇。
從我的眼神Jack就知道不必再追問。會心的對我們笑笑。
為了這樣和朋友介紹莊薇的事情,在家裏我們也有些小爭執。莊薇認為不必見人就說。我哪裏是見人就說,自然是挑選過濾了有必要知道的人。例如Jack,告訴他不單單是在莊薇麵前擺出心無他念的姿態,更重要是爭取一切可能獲得尊重和理解。我了解有些知情的朋友僅僅認為我們兩個人是在追時尚。畢竟很多人沒有一路看過來。我的處事風格,以及莊薇的淡漠冷練。沒辦法和苦情掛鉤。但我們曆盡萬險追求的不是別人的認可,她明白我,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