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九天之上,號稱仙地的白玉京響起一道尖銳劍鳴。
劍鳴之後,是轟天巨響!
數道人影從雲霧中飛出,在他們的驚恐目光下。
上書白玉京三個大字的玉欄斷裂成數截轟然倒地!
玉欄守在白玉京之前,有通天威武之象,又立於南方,是為仙人殿前,南天門。
如今南天門轟然斷裂,就在數名白玉京弟子之前,他們麵露恐懼驚怒,“爾敢!”
睚呲欲裂!
“住手!”
“宵小之徒!挑釁白玉京,殺無赦!”
葉孤城腳踏雲霧,劍上光芒璀璨,劃出一道平荒步,紮進數名弟子之中!
劍光璀璨衝天,一道劍籠出手,瞬間將兩名化神初期的弟子逼向遠處,化作渺小的影子。
“此獠凶悍,務必小心!”一人剛剛尖叫過後,被葉孤城以鎮獄經一拳砸得不見蹤影。
他轉身棄劍而起,雙持一陣,威勢將剩下的幾名化神期席卷,孤城劍無主自動,平荒劍氣掠過,幾名弟子齊齊喋血,留下斷臂殘肢。
這還是葉孤城手下留情的結局,不知為何,他如今的殺心再也不像當年那般深重,否則換做秘境時期的心性,這些人已經變成了一截截難以拚湊殘屍。
幾名白玉京的化神初期弟子被他頃刻之間全部清除,他轉身飄然落下,正站在棺槨之上。
他雙目如電,去看白玉京中情形,隻見道道人影如電而來,道道化神威勢席卷化作狂風,將整片天地籠罩。
“何人敢在白玉京逞凶!”
“殺!”
葉孤城心知今日會有一場苦戰,所幸這白玉京中並沒有渡劫存在,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魯莽。
他站在丈許棺槨之上,俯視白玉京中掠來的人影,朗聲道:“我乃淩雲渡天驕門弟子,今日為冰封穀之事而來!冰封穀慘案的始作俑者速速出來!否則今日必大鬧白玉京!”
白玉京中人人勃然變色,“無名小卒膽敢口出狂言!”
遠方的大殿中,一須發皆白的男子睜開眼睛,“下界淩雲渡中人,也敢來白玉京動手,不自量力!”
他起身,來到殿前,運轉元力傳出滾滾嘯聲,“將此人生擒!”
遠方,葉孤城正在與十數名白玉京弟子爭鬥,聽到遠方嘯聲,瞬時轉身看了過去,正見殿前那鷹鉤鼻的老者,“原來是你!”
他心下確定要先擒下那名老者,鎮獄經四層瞬間激發,同時催動鵬族秘法,拳法驟出,猶如狂風暴雨,將身周幾人全部籠罩。
經過這些時日的修行,尤其是吸收了那名誅仙殿門人的道韻之後,他的實力比當初在妖族戰場時更強一線,身周這些化神初期的弟子於他而言沒有半分威脅。
頃刻之間,葉孤城身周再無一人,他旋身回到棺槨之前,一腳飛出!
棺槨如隕石驟起,飛向前方那鷹鉤鼻老者所立大殿。
“既然你第一個站出來,冰封穀中的事,必與你脫不了幹係!”
棺槨飛向大殿,葉孤城後發先至,踏棺而行。
葉孤城今日決意要大鬧一場,所過之處狂風大作,將腳下的湖水景致席卷,一片狼藉。
轟!
棺槨立在殿前。
葉孤城站在棺槨上,瞧著腳下的老者,道:“冰封穀屍橫遍野的局麵,是否與你有關?”
老者麵色陰沉,冷笑不迭,“當初那冰封穀依寶自恃,我白玉京要將其屠滅不過是反手為之,想不到如今竟有蠢貨為其自尋死路,還口口聲聲要一個公道。”
他蔑笑不止,似乎覺得葉孤城所說公道二字尤為可笑。
葉孤城不驚不怒,笑道,“你覺得公道可笑,無非自恃修為和實力。我來時負棺,站在南天門前也說要求一個公道。不過到了現在我卻改了主意,既然你不願意提公道,那就先讓你瞧一瞧我手中的劍,公道的事,不妨延後再提。”
這句話出口,他不願再多說一句,催動平荒,散出萬千劍影。
遠方,有道道人影衝天而起,越來越多的白玉京弟子聚攏而來。
大殿之上,層層巍峨宮殿中,一人又一人走出。
南天門外,一人剛剛站定,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上落下,他聲音顫抖,“穀凝姑娘葉孤城闖了大禍快逃吧!”
穀凝並不回頭,隻是定定看著殿前那道渺小的,腳踩棺槨的背影。
看他提劍,看他殺人,看他站在白玉京前論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