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凝得意地瞧了葉孤城一眼,“怎麼樣,現在你不會擔心他臨陣脫逃或叛離了吧!”
仿佛迎合穀凝的話,煙行文目中癡迷更甚,“隻要姑娘一句話,我必定萬死不辭!”
數息之後,三人來到喟歎觀上空。
葉孤城的眼神微微一動,穀凝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旋即輕笑道:“孤城,你在喟歎觀前留下的劍痕,被人填上了呢!”
葉孤城默不作聲,元力微動,眸光陣陣,落向觀中。
喟歎觀內。
十數名喟歎觀弟子的屍體在庭前躺著,鮮血橫流。
但包括喟歎觀主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情形有些怪異。
穀凝輕咦一聲,“孤城,此間情形,似乎和陽關等地有些不同啊!”
“下去。”葉孤城道。
葉孤城和穀凝一閃身來到觀中。
喟歎觀中,眾人見人影閃爍,齊齊一驚,見到是葉孤城,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葉孤城站在屍體之前,微微皺眉,看他們的模樣似乎在懼怕某人。
“怎麼回事?”葉孤城說話,從來言簡意賅。
喟歎觀主額上的冷汗還未退去,歎道:“今日,注定我喟歎觀的遭劫之日!”
葉孤城道:“喟歎觀是否來過一群自稱誅仙殿的門人?”
“的確如此!”觀主一聽葉孤城也知道誅仙殿門人一事,又想到葉孤城來時的方向,猜測道:“莫非你剛從陽關而來?”
葉孤城頷首:“陽關淩雲渡爛柯寺先後遭劫,都是誅仙殿門人所致。”
喟歎觀主恍然道:“原來如此。”
他看向腳下的幾句喟歎觀弟子屍體,搖頭道:“我們這幾個門人,卻並非是死在誅仙殿門人的手上!”
“那幾名誅仙殿門人來的時候的確氣勢洶洶,其中一人的修為和氣勢令我也一時膽顫,但他們還未動手,就被另一個公子哥模樣的少年攔下!”
“少年隻出了數十掌便將誅仙殿門人鎮壓,他將誅仙殿門人解決之後從空中落下,自稱是白玉京之人,特來解救喟歎觀危局。”
“聽他這麼說,我本以為喟歎觀危局已解,誰知是剛出狼爪,又如虎口!此人先瞧了瞧觀中的幾位女弟子,又搖頭稱長得難以下口,緊接著便讓我等將觀裏生得可人的女弟子喊出來幾個。”
喟歎觀主道:“這幾名弟子,便是一時氣憤多說了幾句氣話,被那少年一掌拍死的!”
喟歎觀主這句話剛剛出口,穀凝已經似笑非笑地回頭去看煙行文。
煙行文低頭道:“尋經寰此人本就是色中餓鬼,在白玉京中風評向來極差,隻是白玉京中在這方麵管製嚴厲,他無從下手,想來是在白玉京裏被管得緊了,所以此次出來無異於放虎歸山!”
葉孤城問道:“此人現在在何處?”
喟歎觀主的神色微微一僵,過了半晌方才小心地開口:“他去了淩雲渡!”
“淩雲渡?”葉孤城臉色微微一沉,道:“怎麼回事?”
喟歎觀主身後一人忽然搶先一步站了出來,幹咳一聲道:“那位白玉京中的年輕人說,聽聞淩雲渡是世外之地之首,因此有意前往,去瞧一瞧淩雲渡的大好風景!”
這句話卻明顯是搪塞之詞,葉孤城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微微側身看了穀凝一眼。
穀凝心領神會,眸中忽然放射出極攝人的光芒!
那人當即怔怔站在原地,雙目滿是迷茫之色。
“究竟怎麼回事?”葉孤城的神色徹底沉了下去。
那人失魂落魄般定定地開口:“隻因那名少年威勢太甚,我等不敵,就連一位嬰變期長老也被他一劍殺死,心急之下,我等也隻能禍水東引,隻說淩雲渡有一名聖女,天姿國色,氣質出塵,隻有九天玄女可比。”
“是誰說的?”葉孤城麵色平靜,誰都看不出他的情緒。
那人回頭,朝人群中一指,“而銳長老!”
人群中一名嬰變初期的道士走出了出來,麵上滿是歉疚之色,道:“當時情勢緊急,為了救觀中弟子的性命,也隻能如此。”
他這番說辭是早已經想好的,為的就是在葉孤城麵前做出長者護犢的姿態。
喟歎觀主早已和觀中一眾弟子說過,葉孤城此人雖然心狠,但你隻要未曾直接要害他性命,並占得大義,他就不會傷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