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言安這樣的天才一直以來引以為榜樣的人物。
現在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平荒,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搖頭歎道:“名不虛傳。”
“不過。”言安道:“你的境界究竟如何?”
葉孤城說:“練氣十層。”
言安一怔,苦笑一聲,“你直到此時也不願直言相告嗎?”
終於,台下有人怒極大喊:“葉孤城此人實在卑鄙,直到此時還裝作練氣十層!”
“若非他以練氣十層的修為迷惑了言安師兄,言安師兄豈能落敗!”
“方才我等親眼看到他使用金係之法,因此其修為絕非練氣十層,枉言安師兄光明磊落,以君子之風待他!”
葉孤城深深皺眉,看著眼前言安,開口道:“我的確是練氣十層,這一點,我淩雲渡人盡皆知。”
“葉孤城的確是練氣十層。”擂台之外,一道聲音遙遙傳來,尚飛自遠處滑翔似的飛掠向擂台邊緣,對所有人道:“葉孤城是無色天賦,不與五係親和,因此無法築基,終生隻能留在煉氣期。”
這句話一出,又是一陣驚呼。
“那他當時使用的金係法門真真切切,又該作何解釋?”
“若他真的一生無法築基,元力為何又如此雄厚?”
“其實這倒也不難解釋了,此人若真的是無色天賦,那麼卡在煉氣期年月應該不短,用數十年時間修習法術,也難怪他的術法總是層出不窮。”
葉孤城站在台上,聽了尚飛的話,眼中光芒一閃,抬頭道:“我的確是無色天賦,至於這金係術法,乃是我師傅彌世劍為我找到的秘術。”
他親口承認,坐實了自身永遠無法晉入築基的事實。
台下弟子登時哄堂大笑,“原來一生都隻能停在煉氣期。”
“也難怪當日敢與我們叫板,想來是停在這煉氣期不知多少歲月,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足以傲視三代眾人了!”
苦山一驚,“葉師兄當真如此嗎?”
嗡!落羽的劍不再顫動,微微抬頭,“終生隻能困與煉氣期,不配祭劍。”
喟歎觀觀主看著葉孤城的模樣,又看了看擂台之外的尚飛,兩人皆是麵色平靜。
他的心中有些奇怪,這尚飛為何此時說出這句話,還有那葉孤城,未免太過於平靜。
喟歎觀主身後,青衣少年背後的匣子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放下。
台上,言安看著葉孤城,滿麵的可惜之色,“原來如此。”
葉孤城將手中長劍緩緩收回劍鞘,“這一場,是我勝了吧。”
言安起身,微微躬身道:“葉師弟,冒犯了。”
他說的是方才逼問葉孤城修為的事,此時眾人都在嘲笑葉孤城的無色天賦,若不是他親口逼問,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葉孤城不以為意,“不必如此。”
言安環視眾人,“這一場是我輸了。”
這才就此下台。
言安這一句話算是越俎代庖,說了裁判該說的話,不過也由此將眾人的心神都拉回了這場比試上。
越來越多的人逐漸沉默,他們忽然驚覺,這一場比試無論如何都是他們喟歎觀輸了。
就連言安師兄都輸了,那麼,下一場又該由誰上場?
也因為這一句話,葉孤城對言安的感觀提升許多,此人若不是與自己陣營不同,倒是可以結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