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尚陽師兄便以築基修為晉入二代弟子,如今該稱師叔才是。”“尚陽師叔既然出關,這玲瓏塔名額理應有他一份。”
雄上真人繼續公布:“翟康廖飛文”
看台上,葉孤城身邊兩名弟子對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葉孤城忍不住問道:“這尚陽是何人?”
一名弟子對葉孤城這一問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開口道:“尚陽師叔入門十幾年,是卿師姐與展師兄之前,三代弟子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不過尚陽師叔在兩年前以築基修為開府收徒,正式晉入二代弟子,近幾年也很少出現,據說一直在閉關。掌門說的另外幾人也是如此,他們多數在築基之後便收徒閉關,幾年時間不見蹤影。”
葉孤城恍然大悟,同時心中有個疑惑被解開,怪不得這三代弟子中築基期隻有寥寥兩三個,原來都已成為二代弟子。
“以上,便是半月之後進入玲瓏塔的二代弟子。”雄上真人一連公布十二人。
台下有人驚疑道:“為何隻有十二人?莫非今年三代弟子中獲得進入玲瓏塔名額的有四人?”
雄上真人開口道:“三代弟子中,可進入玲瓏塔的是”
“卿芷安。”
“展鵬。”
“池星雨。”
“葉孤城。”
雄上真人的話一出口,二代弟子席中便有人高聲道:“掌門,我不同意!”
靈妙真人站起身,道:“掌門,我不認為葉孤城有進入玲瓏塔的資格。”
他的反對來得突兀,但雄上真人麵上波瀾不驚,隻問道:“理由?”
靈妙真人道:“玲瓏塔自出現以來,從沒有煉氣期的弟子進入,況且二代弟子中還有諸多築基期的人沒有進過玲瓏塔,現在掌門你將三年一次的名額給了一個煉氣期弟子,而且這葉孤城乃是終生都無法進入築基期的無色天賦,恐難以服眾啊。”
回轉真人深深皺眉,擔憂地看了一眼雄上真人。靈妙的反對讓他始料未及,靈妙在雄上和他麵前向來恭恭敬敬,今日應該是由於池星雨之事才失了分寸。再加上靈妙方才高聲說出葉孤城無色天賦,著實誅心,葉孤城這個名額,不好拿了。
葉孤城是無色天賦一事原本隻在回轉峰弟子之間傳播,多數人也隻是道聽途說,半信半疑之間當做笑料談資罷了,如今被靈妙當眾說出,證實確有此事,三代弟子中一時炸了鍋。
“葉孤城是無色天賦?”
“我原先也隻以為是有人惡意中傷,如今才知道確有其事。”
“那這玲瓏塔名額的確不應有他。”
“何止玲瓏塔名額,試煉的名額也取消才是。”
“一個終生都隻能卡在煉氣期的弟子,又有什麼資格受這玲瓏塔名額?”
雄上真人看著麵有憤色的一眾弟子,雖麵無表情,心裏卻歎了一聲,這是一個無解之局,這件事,恐怕難辦了。
看台上,葉孤城心中冷笑,這靈妙必定是為池星雨出氣,打了小的老的便站出來,可恨剛才沒有抓住機會一劍刺死那池星雨。
他雖心中憤懣,卻沒有絲毫怨天尤人之意,從陳穀鎮到淩雲渡,這世上法度便是如此,他低頭看向台下眾多弟子,總有一日,我再站上這看台時,要這裏所有的人心服口服。
不遠處展鵬瞧了一眼葉孤城,抿了抿嘴唇,忽而行禮,高聲道:“掌門,原本玲瓏塔一事弟子不該多言,但葉師弟在方才大比上的異彩有目共睹。倘若,葉師弟依舊無法獲得前往玲瓏塔的名額,弟子願將名額贈予葉師弟!”
展鵬永遠是這番不急不躁,不溫不火的模樣,說出的話讓葉孤城心中不由一暖。
雖不知道這位展鵬師兄為什麼一直以來對他另眼相看,但葉孤城已暗暗記下這位展鵬師兄的多次相助。
靈妙愕然,偷偷看了華真上人一眼,不知道這華真峰首席弟子為什麼會為葉孤城求情。
因為展鵬一句話,葉孤城嘴角微微撩起,他心中定了一個主意,似模似樣地向靈妙行了一禮,“靈妙師叔,你方才說我並沒有進入玲瓏塔的資格。但先前我和池師兄的比鬥有目共睹,倘若我沒有資格,那我便請問,池師兄為什麼有這樣的資格?”
“笑話,星雨已然築基,又怎麼能與你相比?”靈妙不屑道。
葉孤城大笑一聲,道:“池星雨剛剛築基,不說資曆,戰力一項連我這練氣十層的弟子都不如。如果以靈妙真人的意思說下去,那我再問一聲,池星雨又有什麼資格和那些進入築基多年的前輩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