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這個的,她知道或許這是因為有的紙片飄到了別的地方,剛好就給人拾到的關係,或是在丟下紙片的時候,湊巧給人看到還是什麼的;但她也知道這個人應該是沒有撿到全部的碎片,不然可能就是直接說“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曉群的女生,請告訴她人生很美好、不要自殺”之類的話吧!
曉群瞄了一眼電視上的連續劇,她實在覺得這真的是演的很假、很無聊,老是哭哭啼啼的,老是老公有外遇,不然就是兩個妒婦在那裏鬥來鬥去,劇情總是千篇一律,好人一定會先被壞人欺負、再後來就會化險為夷,最後總是以壞人死亡或是大徹大悟的懺悔歸順於好人的那一方做結。
總之,就是那種很無聊的肥皂連續劇就對了!
於是曉群拎著一包剛買的零食,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書桌前打開書,但卻是怎麼也都讀不下去;她無聊的拉開了抽屜,拿出了那袋漂亮的白色信紙,準備開始動筆寫新的遺書。
「哇!姊,你在寫什麼啊?」
黃曉芳打開門跑了進來,她以誇張的口氣揶揄的問著,好像知道她老姊在寫些什麼一般。
「沒什麼啦!倒是你來我房間要做什麼?」
黃曉群第二討厭的就是她妹妹那種好像什麼事都要參一腳的個性,她什麼事都想知道,但是一知道後全部的人就都知道了,十足十的一個活體廣播電台。
「喔!我到你房間裏跟你借個小說嘛!你會借我的厚?」
「拿去。」
黃曉群從書架上拿了小說給黃曉芳,她迫不及待的要把這討人厭的家夥趕走,好讓她的心思能夠沉寂下來,靜下心好好的寫遺書。
「欸!對了,姊啊!從你這邊的窗戶好像可以看到樓下大門口厚?借我看一下那個怪人是不是還待在那邊好不好?」
她也不等黃曉群點頭,就自做主張的把簾子拉開;一看,果然還是站在公寓大樓的門口,就興衝衝的跑去跟她老媽講這最新消息。
很奇怪的,今天她老是寫不好這遺書。
天氣這麼冷、晚風還是一般強烈的吹,像這種寒冷的天候,最適合靜下腦子來寫遺書了,尤其其他人也都已經睡了,在這麼沉寂無聲又這麼清醒的時間裏,為什麼她還是覺得這新寫的遺書,有個看不到的問題。
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了,不用時鍾報時,就連壁虎都會叫:「很晚了,快點睡覺吧!」
曉群想“也是時候該休息了。”
她站起身來,伸個懶腰,動動手腳,深個呼吸後想“反正今天也寫不好了”,便打算要先去睡,但心中卻不經意的想看看那個多事人到底走了沒有?
將已拉上的窗簾再度拉開,她四處都看過了卻還是沒有再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應該是走了吧!那麼冷的天氣裏???待在大門口當然會受不了羅!”
雖然這樣想著,但她心中卻有一絲絲的遺憾與期待落空的感覺;在看到有個人竟然就這樣不怕陌生且傻傻的問著每一個住在這棟樓裏的人,她心裏麵好像有一角在輕輕的說“我想要看看她,想要跟她說說話。”
“就算是看看像她這樣的好心人有沒有冷到好了”曉群這樣想著。
她快速的穿上了外出時的厚重衣物,帶了家裏鑰匙後,拿了一件爸爸的毛外套,就躡手躡腳的輕輕開門出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麼急著想見那個人,或許是要找個可以聽她說話、可以了解她在想什麼的人吧!
曉群盯著那電梯上的數字,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叮~”的電梯聲,敲響了她心中的微微寧靜。
警衛用好奇的眼光看她,問說:「那麼晚了,黃小姐你要到哪裏去啊?」
「我出去外麵吃個東西,很快就回來了吧!」曉群笑了笑,應付式的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她打開了公寓大門,外頭的風好大、又冷,手指與脖子以上都快不能動了,想到今晚氣象局才說寒流會在晚間變的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