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笑就在旁邊看著她們治傷,眼瞧著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去,心裏緊緊揪著。褚淩思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也不知怎麼去安慰陰語笑,就那麼呆站著。
隔了一小會,陰語笑才急忙叫人去請冷慧,並且把送來的藥材備好,隨時待用。
冷慧還未進寢殿,就看著內侍端著殷紅的血水出來,心知不妙,便加快了速度進殿。直到看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陰若非,冷慧才意識到事情的嚴峻,不得不冷靜的加入醫治行列。
五天,陰若非的內傷漸漸好轉,劍傷也慢慢的開始結痂,隻是,人一直處在昏迷狀態。陰語笑守著她,五天未進一粒米,隻喝了一點水維持清醒。
寢殿隻留下兩個太醫在殿外候著,冷慧在著手準備藥浴,打算在陰若非情況好一點後,給她清理體內的毒素。
第六天,陰若非終於醒了過來,陰語笑興奮的忘乎所以,抱著她就不想撒手。
“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陰語笑端著水,小心翼翼的喂了陰若非一些。
“對不起……”陰若非讓陰語笑到床上來,靠著她,“小語,瘦了好多,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嗯?”
“我要等著姐姐來照顧。”陰語笑輕輕地抱著陰若非,不敢用力,就怕不小心碰到傷口。
“小語,答應我一件事,無論以後會怎樣,都不能讓我擔心。記得,你的身體是我的,不能隨便不顧。”
“好,我答應。”陰語笑溫柔的吻了吻陰若非的額頭,感受著懷裏愛人的體溫,心裏踏實不少。
“一定要記得。”
陰若非很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她還是強撐著,就隻是想多看一下陰語笑。陰若非心裏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麼輕鬆,自己什麼狀況,她很清楚,這次恐怕是要食言而肥了。
昏迷的時候,陰若非總是夢到家人,看著他們為她傷心難過,為她終日以淚洗麵,為她憔悴不堪……看到這些,她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疼得幾乎麻木。
“小語,我餓了。”
“恩,我讓他們送來。”陰語笑叫了兩聲,竟然沒人應聲,“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好。”陰若非由著陰語笑把她放平,下床,然後走了兩步。看著陰語笑的背影,突然叫住她:“小語!”
“恩?”陰語笑立刻回頭,轉回床邊,緊張道:“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想叫你。小語,小語,我的小語……”
喊著喊著,陰若非自己倒笑了起來,勉強抬起軟綿綿的手,把陰語笑拉下來,吻了一下,這才放人離開。
陰語笑走出殿門的時候,陰若非的眼睛一直看著她,就在陰語笑剛跨出門的時候,陰若非毫無征兆的闔上了眼簾,嘴角掛著柔柔的笑意。
“哐嘡!”
瓷碗失去依托,狠狠地砸在地上,清粥撒了一地,接著淩亂的腳步踏過它們的殘漬,無人顧及。
一個月後,假陰華宇被處以極刑,屍首分別棄於四方,永不得相聚。
再三個月,江瀾自縊於天牢。第一劍“飛凰”被毀,至此之後天下再無第一劍。
同月,穆源辭官,獨自隱居於涼。
再兩月,上大赦天下,且免稅一年,普天同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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