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藍衣女子帶著笑把前麵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她緩緩踏著蓮步走到圓形的床上躺著。
想到阿瑪的決定,她絕美的臉還是露出了淒美的笑:這樣才能解脫不是嗎?
她就這樣躺著,好像個睡著了的瓷娃娃,一切都那麼的寧靜。
“太醫,鳳兒怎麼樣了?”
這可怎麼辦?日子後天就要到了啊,這可怎麼辦啊!鳳兒呀你怎麼了?你快點醒醒,別讓爹爹擔心了……
太醫把了把脈,搖了搖頭,向岑溪做了做了揖:“岑丞相,老臣已無能為力,岑小姐喝了毒酒,除非奇跡出現,才方可逆轉。”
岑溪看到正在收拾藥品的王太醫連忙說:“王太醫,請等等!難道就沒有辦法?隻要能救小女,老夫怎麼的也要試一試!”
王太醫想了想:“這辦法倒不是沒有,隻是這已是……唉!”
岑溪看到王太醫目光鬆了鬆口氣:“王太醫務必說說看?”
“那臣就直言了,這個辦法能把岑小姐的命救回的機率是非常渺小的,不過倒可以試一試,那就是以毒攻毒!”
岑溪剛剛放鬆的臉瞬間繃緊:“王太醫可有把握?”
“臣不敢保證,不過可以試試。”
岑溪蒼老的背影中帶著無奈搖了搖頭:“那就麻煩王太醫了。”
“臣遵旨!”
王太醫在眾人的目光下把剛剛煲好的藥慢慢地喂到岑曦鳳的嘴裏,然後扼住她的喉嚨使藥水慢慢流進她的肚子,使兩毒可以充分地中和,從而救活岑曦鳳。
待王太醫喂完,就站起來對岑溪說:“岑丞相隻需像臣那樣,一天三次,如果明天這個時候還沒有作用,那就請岑丞相節哀順變了。”
岑溪失神地雙眼帶上了一絲絲的火苗:“那就有勞王太醫了,還望王太醫為老夫保密這件事了,希兒,送王太醫回去休息。”
“那臣就告退了。”
夜,冷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冷清地撒在床上的瓷娃娃的身上,一切都那麼的安靜,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以為躺著的瓷娃娃隻是安靜地睡著了。
“咳咳!咳咳!”突然床上的小人劇烈地咳嗽。
小人咳嗽過會就直接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岑曦鳳的柳眉微微蹩起,刺眼的陽光讓她不得不直接坐了起來。
“小姐,你醒了?希兒這就派人去告訴丞相!”
岑曦鳳聽到一聲悅耳的聲音,她摸了摸鬆軟的柔發。
“嗯?小姐,丞相?好了好了,看來我還在夢裏,不過這次的太陽還真的挺逼真的!”岑曦鳳直接用被子蓋過頭就睡,也不管那個像八字的姿勢是多麼難看。
岑曦鳳隱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那櫻桃的小嘴微微翹起:“知道了!”
又要去做工了,咳,哪有同學像我,考完試回來還要幹重活!
“小姐,小姐?”
岑曦鳳啊的一聲直接就坐了起來,睜開晶黑的雙眼緩緩的掃過裝飾得精美的房子,那柳眉漸漸皺了起來眉心微低,略帶愁容道。
岑溪帶著久久未浮在臉上的笑連忙問道:“鳳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岑曦鳳忽然扶住腦袋,一絲絲的痛苦蔓延在她的臉上。
看到突然一臉痛苦的岑曦鳳岑溪失驚喊道:“王太醫,快看看小女怎麼樣了!”
王太醫連忙為岑曦鳳把脈:“岑丞相,岑小姐已無大礙,隻不過是正常的反應罷了。”
“那她還有沒有什麼事?”
“回丞相一般來說隻要小姐醒了就已沒什麼問題了,小姐現在剛剛醒來,需要好好調理身子。若沒什麼事臣先行告退。”
聽到太醫的話岑溪鬆了鬆:“好,那就先下去吧!”
岑溪仿佛蒼老了好幾歲,那一聲高傲而孤獨的腰板卻依舊不肯彎曲。
希兒捧著杯子開心道:“小姐,喝杯水吧。”
岑曦鳳不管希兒手中的水,難過對著自己的阿瑪說:“爹爹,非嫁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