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從深海裏醒來,渾身上下的傷口像是被海裏的鹽份浸泡過。痛感清晰又明朗。
我一直覺得阮阮是上天在我人生骨灰暗之際賜給我的禮物救贖。
我卻不知道她隻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不斷打開不斷釋放出來的隻有罪惡。
可是我沒有忘記潘多拉魔盒最後的壓箱物品是希望,我隻能帶著賭徒貪婪而僥幸的心理再次開啟。
我在次清醒恢複意識時,是在一個荒山野嶺裏。而天氣是讓人討厭的陰天。
周圍都是黑壓壓的樹枝密密麻麻它們仿佛壓在我胸口讓我喘不過來氣。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劉宇刺傷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往出滲血。
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我父母至親的仇還沒有報,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讓我現在死不可能。
我從衣服上扯下來一大塊布條先把傷口包紮,我得需要找人救我在這裏我隻有等死。
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站起來,傷口隨著我的每次劇烈運動都不會增加它的滲血量。
我害怕自己還沒等徹底尋求到救援,就先失血過多死掉。老子絕對不可能他媽的認輸!
我惡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用手壓迫按壓傷口減少它的出血量。
我慢慢的向前走去,周圍荒涼的景象讓我覺得無比壓抑和絕望。
一眼望去,周圍都是光禿禿的樹它們的樹枝無限伸展沒有盡頭。
看到這番景象我真的覺得阮阮真的是不把我逼上絕路不罷休,我真的有一個對我“很好”的妻子。
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此刻的我自己隻想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質問她為什麼要把老子丟在這!
我全身上下沒有通訊工具也沒有任何其他可以給我指明方向的輔助工具。
因為傷口而逐漸消失的體力也是一個致命的問題。
我一時間有些彷徨,就好像誰丟給我一團亂麻讓我快速把它解開並且要求根根分明。
絕境總是能激發人的無限潛力,我折下來一根比較粗壯適合當拐杖的樹枝,我拄著它一步兩步的向前走著,這樣能為我節存一部分體力。
我打量著周遭,看著樹枝延展的方向,那應該是有光的地方。
人需要爭搶樹枝同樣需要養分爭搶陽光,你看不管是動物人類還是植物都要適者生存物競天擇。
我仔細觀察它們延展的方向,很快發現它們趨向的方向果然大部分是一致的!不會錯!是光!是出路!
我慢慢的沿著它們提供給我這個求生者的方向一步兩步的走著。準確來說我隻能算的算是一步一移。
雖然移的相對慢一些,但是我還是相信穩中求勝。
畢竟被刀刺的那麼深!估計他們也是料定我一定會死在這裏吧!把我丟在這裏讓我自求多福?嗬!
可能我謝濤要讓你們失望了!
我走的這一路相對平坦,雖然樹林裏都是那種土坡但是相較其他相對平穩。
我走一會就需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恢複體力。走走停停我還能欣賞欣賞這樹林裏的美景。
雖然都是枯樹但是苦中求樂,我從未覺得這樣快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