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父叫周通,祖父家曾是南京城有名的大商賈,後來日軍侵華占領南京,祖父就全家老少南下逃命至廣東,後來就定居廣東了,一直到現在。
祖父在南京城的時候,由於年輕氣盛,不學無術,加上家裏還有那麼一些錢財,就喜愛上了當時無業大少爺的最愛——玩弄古董玉器,因而也就認識了不少盜墓賊和販賣文物賊。由於周大少爺剛剛入行,菜鳥一個,總是被人坑,買回來的古董玉器不是假貨就是假年代。所以周大少就花錢請了當時行內的一個有名大師當老師,可是好景不長,不久就撞上了日軍侵華,南京城內人人各自作鳥獸散,那大師在臨走前見過意不去,就將畢生所學標注在一本《易學》裏麵,贈送給了祖父。
南下之後,祖父一度不知生所為何,背井離鄉加上即將亡國的危險和悲哀讓他不知所措,生無可戀。據說有一天,有一鄰居不知為何徒生怪病,久治不愈,且愈見嚴重,其家人也是一個一個地病倒,就在其絕望之時,祖父無意間經過其家門,忽見其家裏紅光乍現,似有一物在其門庭裏飛旋,且鄰居家人一個個皆印堂發黑,兩眼無神,神魄遊離。於是就憶起了《易學》之中所寫的“犯降”,於是就根據書中解法,解救了鄰居一家。
自此之後,祖父就像是在黑暗中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樣,鑽心研究起《易學》,幾年之後,略有小成,就自立門戶,開館立堂,自持著一身本事,在當地頓時名聲大起,後又專心研究幾十年,由於粵地人神佛之說濃厚,加上祖父也是有本事,於是就聲名遠播,成就大師之名,人曰:周大師!
父親周銘,典型一現代知識分子,無神論者,隻相信科學技術,常言:隻有科學才能使人類進步,神學皆是胡言亂語,自欺欺人!父親早年入仕途,由於性格直爽,不會轉彎,不滿官場黑暗,直言不諱,得罪了許多人,後來就辭退回家,下海經商,現在是一家不大不小公司董事。
我叫周寒,在家排行老四,也是老幺。我打小就是由祖父帶大的,所以對《易學》也是耳濡目染,興趣頗濃。後來上了大學,對《易學》更是深愛不已。因為對某種東西越了解,想探討的知識就越多,興趣就大了。
我上的大學隻是一所省內2A,知名度寥寥無幾,這也是父親一直抱怨祖父的原因。他認為是祖父帶壞了我,總是讓我學習那些毫無科學根據的“神棍之學”,說我以後靠這些肯定得當乞丐,可是當他看到祖父之後,就立馬恨恨地閉嘴了。
我跟著祖父學習那本家傳之寶(雖然父親不當回事)《易學》有20個年頭,雖然不敢說大成,但是十之二三還是有的,因而我對中國的象術、風水之術和卦術還是有相當的認識和知識的。不過祖父說,那本《易學》和學術上的易經還是有很多的差別的,《易學》上的象術、風水之術和卦術大多都是以民間道術、陵墓建築和神鬼之術為基礎的,因為一開始就是盜墓賊用的。
而我要說的故事,就要從這本《易學》說起。
兩千零八年暑假,我閑於家中,有事無事就跟著祖父學習易學,日子過得還不算無聊,很是平靜。可是有一天,這樣平靜的日子被一個叫做“韋少”地痞爛仔打破了。
農曆七月初七情人節,我剛剛和女友分手,不想出去湊熱鬧,就一個人在祖父那裏。正無聊間,門外忽然閃進一人影,由於是晚上,堂裏的燈光有點昏黃,我一時看不清那物的嘴臉,且其快速移動間,麵部一概糊塗,遠遠隻見一個無麵人向我飄來。
當時祖父在內堂,呼救已經來不及,情急之下,奮身而起,且知平時我學的東西也不是蓋的。手撚法訣,口念九字真言,腳下移動,閃身出去,身體急旋,然後對著那物就是一個後旋腿。
“嘭!”正踢中那物心口,正當我納悶腳下傳來的肉質感覺時,就聽見那物一聲慘叫,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門外院子裏。
“哎呀,痛死我了,哎……哎呀,我說周少,你不是想謀殺吧你,哎呀,我的腰啊……我今晚還真是撞鬼了我,情人節出門被驢踢了!”那物躺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捂著腰,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好友韋少,原名韋達,家中三代為軍人,這小子高中沒畢業就去了當兵,在軍營裏瞎混了三年,回來後就一直是無業青年,盡認識一些市井地痞流氓,漸漸地把自己也改造成了其中一物。常說自己是中國版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