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陳春花醒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感覺渾身都沒勁,眼睛也睜不開,此時她隻想喝口水,感覺嗓子都快幹涸了,連舌頭都好像已經幹住了。
“水,水……”她小聲喊著,身體無法動彈。
這時她感覺有個吸管放進了她的嘴裏,她想努力吸一口,卻怎麼也使不上勁,隻能慢慢把水吸上來,終於緩解了,水慢慢流過她的舌頭和嗓子,仿佛突然把她從渴死的邊緣線上拉回來了一般,有種重生了的感覺,喝了一會兒就沒有力氣再吸吸管了。
她想睜開眼睛,卻還是睜不開,她動了動手,卻發現動彈不了,手腕被綁住了。此時陳春花腦子似乎清醒一點了,皺了一下眉頭,想回想到底發生什麼事,一使勁,整個臉如撕裂般疼痛。
“我在哪裏?”她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嘴唇也被紗布包了起來,隻能模糊地聽到她的聲音。
“親愛的,你先別動,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醫生來了再說。”剛剛給她遞水的小姑娘,一直坐在她的床前,等著她醒來的時候給她喝水。
陳春花聽著這個小姑娘的聲音十分溫柔動聽,像個小孩子,這才使她放下了戒心,她相信現在給她喝水的女孩不會害她。不過,剛剛這個女孩說到了醫生,難道她現在在醫院嗎?她怎麼會在醫院呢?陳春花腦子裏充滿了疑問,但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知不覺就又睡去了。
坐在床邊的女孩見陳春花沒說話了,便把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小心翼翼的起身,出了房間,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接通後,那邊沒有說話。
”她醒了。”女孩捂著話筒小聲說道。
“好的。”電話那頭是個男聲,“你看好她,無論她問什麼,什麼都不要說。”
“好的。”
女孩掛完電話後,開門進去房間,繼續坐在陳春花的床前,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陳春花再次醒來的時候,剛好是早上十點,也是渴醒的,繼續發出要水的聲音,坐在邊上的女孩,便把準備好的水,通過吸管喂她。
”好痛。”陳春花小聲說道,感覺連嘴巴都是腫的呢,說話嘴唇都好像黏在了一起。
照顧她的女孩還是遵循著電話那邊男人的指示,一句話都不跟陳春花說。
陳春花漸漸恢複意識之後,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手和腳都動彈不了,眼睛漸漸能睜開了,卻被紗布擋住。其實她的整張臉都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當她能感覺到臉的存在的時候,那種腫脹感,她能明顯感到自己的臉好像被打了。
一日三餐,也一直是這個說話好聽的女孩喂她,通過吸管,吃的都是流食。
“這裏是哪裏,能告訴我嗎?”
“你是誰?”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的臉怎麼了?”
“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
每天陳春花都會問這些問題,但是女孩自打過那個電話以後,就再也沒有跟她說過話。
陳春花有時候也會發火,在床上亂動,但是根本沒有人管她,她動累了,也就是消耗自己罷了。
這天,小女孩說話了。
“龍哥,你來了?”
“該拆紗布了吧!”說話的是跟她通電話的那個男人。
陳春花躺在床上,聽著他們倆的對話。
“差不多半個月了。”
“嗯,一會兒我打電話,讓宋醫生過來。”
說完男人就離開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