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被搶走了的錢夾,還有那裏麵的一張老照片。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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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布雷恩,格拉夫對這個人的了解並不很多。直到許多年後,他才發現,除了他是本森·布雷恩的兒子之外,他對這個人其實一無所知。
七月,剛剛入夏,正是生機勃勃的時節。格拉夫站在墓園裏,看著安東尼的墓碑。
他一直苦苦尋找著小安東尼·布雷恩,然而得到的消息,卻是安東尼從來沒有結過婚,更沒有過孩子。
安東尼當年投奔他時所說的那一切都是騙人的,他的妻子沒有拋棄他,沒有卷走他的一切,他甚至連妻子都沒有。隻除了他確實被紮了一刀,在醫院裏躺了好一陣子,並因此失去了他的工作。
他放下了一束白玫瑰,擺在了他的碑前。
西弗站旁邊等著他,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些痕跡,讓他看上去更加的嚴肅了。他的眉頭緊緊地皺著,陽光並沒給他帶來多少的亮色,反而讓凹陷的深眼窩顯得更加的嚴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發覺了布雷恩的不尋常,他能感覺到布雷恩對格拉夫的感情。他曾經和布雷恩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信,說不清是同病相憐還是同情,也因為布雷恩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可他卻討厭格拉夫念叨起布雷恩,討厭他去墓園看望布雷恩,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說,布雷恩是個不錯的人。
布雷恩喜歡格拉夫,但他從來沒有妨礙過他們的感情,甚至沒有將這份感情說出口。他本分的站在他們生活的圈子之外,看著格拉夫得到了愛情,得到了家庭和幸福,他安靜的看著,無聲的祝福著。
但是愛情就是這麼的自私,它容不下一心二用,更容不下三心二意。所以即使布雷恩是個好男人,他也不會把格拉夫讓給他,即便他什麼也沒做錯,誰也沒有傷害,他也不容許格拉夫回應他什麼。哪怕隻是在他死後在他的墓碑上放一束花,西弗也會介意。
西弗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走上前拉住格拉夫,不由分說的帶走了他。
他們就要趕不上時間了,霍格沃茨特別快車就要到站了。
兩個人幻影移形到了國王車站,他們站在九又四分之三車站,等著他們的兒子回家。
德裏克長成了高大英俊的小夥子,他提著行李拚命的趕在其他人之前擠出了車門,朝著他的爸爸們揮著手臂。他咧著嘴快活的笑著,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格拉夫。
斯內普教授的嘴角狠狠一抽,岩石一樣又臭又硬的嚴肅表情隱隱有了崩壞的征兆。
“恭喜你畢業了,德裏克。”格拉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且再也不用忍受父親的表情了——!”德裏克露出了快活的笑臉,仿佛完全沒看到父親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表情一樣,給了他一個同樣熱情的擁抱。
德裏克用力抱了抱父親,笑得沒心沒肺似的。男人撇了撇嘴,似乎是哼了一聲,也拍了拍德裏克的後背,隨即便鬆開了他,嚴厲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就拉過格拉夫往車站外走。
德裏克露出了一個相當格蘭芬多式的笑容,提著行李走在父親們的身後。可他原本笑容滿麵的臉卻突然僵了一下,他停住了腳步,愣在了原地。
格拉夫和西弗正往前走著,卻發現德裏克沒跟上來,他們轉過身,發現兒子正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你的腦袋終於罷工了麼,小子?”西弗勒斯·老蝙蝠·斯內普挖苦著兒子。
德裏克連點反應也沒有,反而是伸出了手,指著格拉夫,半張著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格拉夫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琢磨著這會不會又是兒子的一個小玩笑。
“你、你的頭發……”德裏克磕磕巴巴的說道,他瞪著許久沒見的格拉夫爸爸,像是要昏過去了似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