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哥是因為以後見不到馮大哥所以臉臭臭的。」
黎小小見紀日嚴也不反駁,隻是大口灌著酒,於是又道:「紀大哥不想馮大哥離開,這事兒也好辦,要不我幫你把他留下。紀大哥你吩咐一聲,沒有我小小辦不到的事。」
聽到黎小小這麽胸有成竹的說辭,日嚴歎口氣說:「沒用的,這事連你哥都沒辦法。」
覺得被人小覷的黎小小哼了一聲:「不過就是留個人,有什麽難的。我現在就去,還要他心甘情願的留下來。」說完起身就要走,卻給日嚴一把拉住。
「跟馮冶無關。」
「我辦的到的,這隻是件小事。」黎小小一邊強調,一邊想掙脫紀日嚴拉住他的手。
「我相信你辦得到,隻是我煩心的事與他無關。我在想柏淩。」
「柏淩?」小小一臉迷惑。
紀日嚴雖明知以小小的迷糊根本不會記得他的名字,也隻能強忍著怒氣提醒道:「……那個被你掉換過來的靈魂。」
「喔,他怎麽了嗎?」
「黎以說他大限將至,在劫難逃。」
黎小小聽著點點頭,還是不了解這件事有什麽關聯。紀日嚴看他的模樣歎了口氣,繼續說:「我不要他死,卻什麽忙都幫不上。」
「原來是這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嘛。」
紀日嚴聽他這麽一說,即使知曉黎家人對感情之事不能體會,如之前幫助二皇兄也不過是小小的一時念起,卻差點壓不下把小小掐死的衝動,一掌打在身旁的樹幹上,大樹轟的一聲往另一個方向倒去。
小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很重要嗎?」
「當然。」日嚴幾乎紅了眼。
「如果說要拿行令來換呢?」
行令是當初日嚴救了黎小小,意外從那群人手中取得的,可是他從沒想過那塊小小的玉器有什麽作用,隻是見這玉似有靈性,因而一直戴在身上。
日嚴毫不猶豫的說:「別說是行令,隻要能救他,我願意拿我的命去換。」
「那行令可不是幾條人命可以比擬,」黎小小睜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搖搖頭,爲他的不識貨暗歎,不一會兒才想到:「那你怎麽不拿行令去跟大哥說?」
「行令跟救柏淩有什麽關係?」
「以行令為器,足以召喚異界的人前來。」
當下日嚴便拉著黎小小衝回去找黎以。
「小小跟我說若以行令為器,可以把柏淩召喚到這裏。」
「是沒錯。」
日嚴就差沒衝上去抓起那個正悠哉喝著茶的人,怒道:「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以為沒有人會舍得將行令用在那方麵。」
「怎會不舍得?對我而言,這不過是身外物。」日嚴有時候真的不了解黎家人的思考方式。
隻見黎以正色道:「對我們而言,這行令甚至比我們的性命還重要。當初小小之所以冒性命危險,就是為了取得行令。」
日嚴聽了一愣。「那你們怎麽不早說,這行令……」
「你是小小的救命恩人,行令既然是你的,我們當然不能動手。」
「既然這樣,那……」日嚴麵露為難,想不到行令對他們如此重要,可是柏淩的性命要靠它……
「以行令為器,隻要算準時間,將他接過來不是問題。」黎小小插話道:「因為就意義上而言,他在異界消失也等同在異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