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可以在這裏修煉到靈武境第九重的，可是我晉入靈武境第八重的時候，斛律明月就不允許我用這個地方了。她說這裏是她的家，就把我從這裏趕了出去。”
封陽默然，心道這恐怕就是兩女之間恩怨的開始。
“我那時小，覺得很委屈。斛律明月一直是跟在我身邊，叫我姐姐的。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可是父親聽她的話，帶著我離開了這個地方。”
“後來我明白了，她是不願意我的力量超過她。”
“這裏的天地靈力至陰至寒，我在這裏修煉久了，體內有著的便是至陰致寒的靈力。在別的地方修煉，已經無法讓我的力量提升了。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的力量從來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提升，和被她從這裏趕出去的時候完全一樣。”
獨孤伽羅頓了頓，瞟了封陽一眼，輕聲道：“斛律明月自己在這裏沉睡數萬年，她體內的寒煞之氣比我的還重。父親說，她已經成為了真正的至陰至寒的體質。這是一種威力極強的體質，雖然比帝君家族至陽至剛的體質稍遜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這兩種體質的人……一旦結合的話，如果能夠誕生子嗣，那麼將會是天生的大能者。”
“這就是斛律明月在準備破空飛升之前，願意委身於你。封陽，你不要真的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你。”
“師父，喜歡不喜歡，我自己心裏清楚。”封陽低沉道。
當日的事情，一切恍若昨日。在與她肢體交纏的時候，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一切情緒。
她是喜歡他的，非常喜歡，他很清楚。
“嗬嗬，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獨孤伽羅嗤笑一聲。
封陽默然。這樣的事情，自己清楚就好，反駁又有什麼意義。
“就算她是喜歡你的吧！封陽，其實斛律明月選擇委身於你，是最錯誤的選擇。如果沒有那樣做……她或許不會死。”獨孤伽羅淡淡道。
封陽愕然。
“她想要在離開之前，嚐試一下能不能獲取帝君血脈。可是她很清楚，委身於你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傷害。她是至陰至寒的體質，而你卻是至陽至剛的體質，這兩種體質的人初次結合之時，必然要損傷一方的實力。可是受到傷害的，絕對不可能是帝君家族的後裔。所以在委身於你之後，她的實力已經大大的損耗了。”
“……會是這樣麼？”封陽臉色微微一變。
獨孤伽羅淡淡道：“斛律明月……她就是太驕傲了。她以為薑越能夠做到的事情，她也一定能夠輕鬆做到，卻不知道薑越乃是從別的星辰避禍而來，並非是生在這一方天地之間的，而她卻是這方大地上的土著。如果不是和你結合，她原本還有著一些機會的，隻可惜她太貪婪了，結果做出的是完全錯誤的選擇。”
“她上了你，卻害死了自己，就是這麼回事。”
封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真的是因為和自己結合，而損傷了她的實力麼？封陽心中極為混亂，靈魂也是一陣劇烈的顫栗。
獨孤伽羅見封陽一臉痛苦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封陽的心神，已經再次沉入了體內世界之中，看著那氣質絕佳的美麗少女。
在她的身軀之上，封陽感受到了一種熾烈的氣息。
這是屬於他的血脈之力的氣息，以前他以為是因為二人有了肌膚之親而沾染的，現在封陽發現，這種能量幾乎充斥著她身體的每一部分。
顯然這種能量，已經是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師父沒有說錯，那一次的結合，的確是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可怕的損傷。
如果沒有那一次的結合，她會不會戰勝天上的那些家夥？封陽並不確定。
可是至少……有著更大的可能。
看著少女依舊美麗的容顏，封陽心中一陣悲慟，幾乎要流下淚來。
沉默良久之後，獨孤伽羅淡淡道：“陽兒，對於斛律明月和你做的事情，我……是很生氣的。”
封陽抬起頭來，看著獨孤伽羅。
“我的確是很生氣，因為她根本沒有資格和我搶奪帝君血脈。有資格得到帝君血脈的，不是她，而是我。”獨孤伽羅看著封陽，淡漠道，“因為我本來就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