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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風哥。」陸向飛輕輕喚了一聲正躺在沙發上翻報紙的男人。
「有消息了?」淩風保持著翻報紙的姿勢,頭也沒抬一下。
「聽一個姓劉的超市老板說,他在三天前去過他們超市。隻買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陸向飛將所打聽到的,悉數告訴了眼前這個人。
「他竟然還敢在我的地盤上呆著,不怕我殺他嗎?」淩風放下報紙,盯著一臉沒表情的陸向飛問道。
「風哥,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我覺得希不可能…」
「閉嘴。」淩風吼道。
陸向飛怔了半秒,沉默著低下頭。 風哥,還是沒能釋懷啊。
都快半年了。淩風整整找了他半年。沒有他消息的日子裏,淩風每天坐立不安,食不知味。腦海中幻想過幾百種他現在的生活狀況。有了他的消息,卻無法高興起來。無法忘記當初他背叛自己的時候,無法忘記他拿槍指著自己的時候,無法忘記他對自己說:淩風,我不愛你。一點也不愛。
淩風想起來就覺得可笑。狠狠抓起身旁的報紙,撕成碎片,往地上砸去。
「我會讓背叛我的人知道,他的下場,就跟這碎報紙沒什麼兩樣。」
此時的鬱希正坐在弘天大廈的底樓喝茶。這裏是給員工舒展身心,解除疲勞的地方。環繞型的大吧台,腳下便是玻璃地板還有盆栽。給人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心感。這裏人並不多,所以很安靜。鬱希很喜歡。
隻有呆在這種地方,他才能夠忘記過去的種種。忘記那個人。
「小齊,一杯Whisky。」鬱希對吧台中央正在調酒的齊汶說道。
「鬱希,你小子每天到我這兒來灌酒,還不給錢,你這打算白吃白喝,也得提前告訴我一聲啊。」齊汶把酒端到鬱希麵前逗他。
「等我發了工資一塊兒給你。」鬱希正緊說道。
「臭小子,我在乎你這些錢嗎?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你這半年,幾乎天天灌酒,你就那麼想醉死?」齊汶拍拍鬱希的肩語重心長的說。
「醉死倒好,怕的就是醉不死。」鬱希把手裏的酒杯湊到鼻前聞了聞,閉眼笑了一下,一飲而盡。
「你小子,喝慢點。你想死還不容易,往馬路中間一躺,不就完了。」齊汶氣憤的說。。
「我試過,真的,不過沒死成。」鬱希走到吧台中央,又倒了一杯。
齊汶瞪大眼睛,眼前這個人,還是以前那個鬱希嗎?為什麼變的這麼絕望。握緊拳頭,朝著正漫步走過來的鬱希就是一拳,‘啪’酒杯落地,鬱希捂臉倒在地上,輕輕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跡。抬眼望了一下打自己一拳的齊汶,站起身。轉頭就走。
「鬱希。」齊汶為自己一時的衝動而自責,他有什麼資格打鬱希呢?
「這杯子算在我賬上。」鬱希隻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齊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鬱希竟然沒有打回來,反而還說要賠杯子。鬱希,你真的變了。究竟是誰讓你變成了這副樣子,變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鬱希。
鬱希沒有回公司,直接往公司附近的酒吧走去。
那裏,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嗨,一個人?」當時的淩風是主動和他搭訕的。
「是啊。」不想和陌生人多話。
「可以交個朋友嗎?」淩風坐在他身旁問道。
「為什麼?」鬱希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問這句話。明明可以直截了當的拒絕的。
「直覺,心的直覺。」
是這樣嗎?你的直覺,真的對嗎?
「好啊。」沒有一絲考慮。鬱希跟著淩風回了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