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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鎖的眉宇，冰涼的鼻尖，瘦削挺拔的身影，從來沒想過要忘記。
那個被雨水浸濕的下午。你的呼吸。
想要知道，我在你心裏，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如你在我心中一樣深刻，僅僅是過客般的平淡無奇的遭遇，抑或一點印象也無。
真的好想知道呢。。。可是沒辦法了。。。。因為我不相信來生。。。
再見。
或者永別。
她終於停止呼吸。
“立夏。。。”草燈叫他的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奪取別人的性命。臉上的鮮血還散發著鹹腥的氣味。
“草燈，如果再要離開我。。。。我也會殺死你。。。”
“立夏，我的性命，早已在你手中。”
他抬起頭看他，等待著他的，是那思念得已經深入骨髓的湛藍眼哞。
第二十九話
沉寂的墓地。
煙灰色的身影。
終究，還是被死亡分隔。
你的身體，也許已經開始腐壞。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對我的拒絕。
愛。。。恨。。。飄渺無著的思緒。。。全部都跟隨著你進入墳墓。
對你的感情，應該荒蕪。
她扔掉最後一支煙，轉身離開。
“真的要剪掉麼。。。”立夏撫摸著他金色的頭發。
他微笑。“是。它們已經被摧殘，無法繼續生長。”
“立夏，我會為你，把頭發留長。”
立夏於是拿起剪子，發絲便漫漫散落下來。
如果痛苦也可以這樣被完全消除，該有多好。
他看著如今短發的他，不無心疼地。
草燈還是微笑，輕輕握過他的手，放在手心。
“立夏，我愛你。”
他猛然抽回雙手。不自覺地後退。
“不。。。不想再聽。。。。”
徹骨的傷痛還未忘卻。叫我要如何繼續接受虛妄的諾言。
“我們之間。。。已經有距離。。。。”
自從那天。。。。無法消除的鴻溝已經產生。。。。
語言隻是蒼白。
盡管。。。還是如此愛你。
而他隻是沉默。
沉默地凝視著他。
他抬起被眼淚模糊的雙眼。“草燈。。。我。。。”
他把他推到牆上。粗暴地吻他。
鹹澀的淚水沾濕臉龐。他沉默地吻他。
急促的呼吸，滾燙的身體，空虛的雙手不斷遊移，寂寞的雙♪唇探尋不已。。。
全部都在訴說，我愛你。
我愛你。
你，能聽到麼。
怎麼可以不愛你。
即使受傷，即使殘廢，即使死無全屍。。。。
也想要被你擁抱。
空氣開始淪喪。
陽光愈加頹敗。
激情終於在他的體內綻開。
離開他的身體時，他問。
“立夏，你愛我嗎？”
他睜開迷懵的雙眼。
“恩。”
他點燃一支煙。
“立夏很羞澀。”吐出一口煙，“知道嗎，你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呢。。。”
他能感覺他的失落。
但是那句話，始終，開不了口。
他環抱住他的胸膛，“我。。。。”
他笑了，揉了揉他的頭發。
“沒關係的，立夏，我。。。隻要有你在身邊就好。”
有些時候，語言是蒼白而無力的。我知道。
“你看，天空原來一直都是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