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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從玉驚訝地挑了挑眉:“別說原少宮主會把這種小麻煩放在眼裏?”

原沐雨輕哼了一聲:“可麻煩終究是麻煩。”

驢蛋終於逮著機會插嘴了:“盧愈怎麼沒跟你來?”

“這裏可是青樓,他一個竹印師進來不是自尋死路嗎?”周從玉想了想還是沒把盧愈受傷的事情告訴他。

“原來掌門還和我這個不孝徒弟相熟?”原沐雨的眼神越發森冷,被算計的感覺莫名湧上他的心頭。

“原少宮主可別誤會。算起來原兄應該是我的表弟,表哥認識表弟不是很尋常的事情嗎?”周從玉微微一笑,看著原沐雨驟變的臉色柔聲道,“還是說原少宮主當真以為二十年前的事情沒人知道呢?”

原沐雨也沒有爭辯什麼,隻是扯出一個譏誚的冷笑。

“原少宮主現在定是在想,既然大仇已報,原兄的身世也就無所謂秘密了。不過可別忘了,今日在下找上前輩的緣由,正是為了芙蕖宮二十年前滅門的真相呢。”

“有話就說,別遮遮掩掩的。”原沐雨不耐道。

周從玉將折扇開了又合,旋即笑道:“這就要看前輩是否願意陪晚輩演一場引蛇出洞的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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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天下起了小雨,秋雨帶來了蕭瑟的清冷寒意,盧愈和龍禹兩人坐在酒樓靠窗的雅間靜候好戲上演,時間還早,盧愈看著遠處那個即將血雨腥風的小院落,不由感慨一聲:“你說掌門要怎麼拿下孝服人?他跑路起來可利索了,還有隻孔雀竹印,飛起來賊快。當初我用彤城硬糕拍花了他的臉,結果那隻孔雀都能帶著昏迷的人跑掉,我覺得今天要拿下他不容易啊。”

龍禹喝了口茶悠然道:“急什麼,反正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誰

38、妹子拯救世界 ...

被他算計了還能活的好好的,早晚的事兒。”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忽然讓盧愈警惕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屁股。

龍禹歎氣:“哎,我的翠濃粉黛啊……要不是你我能放著紅粉知己們不看來這裏等個不男不女的妖孽嗎?我好好的一個護法,竟然淪落到保護自己的屬下,這叫一個掉價喲。”

盧愈翻了個白眼心想,真不好意思,因為你上司喜歡亂搞不正當男男關係,我這個倒黴催的正直青年就被勾引走了,問題的本質在於你上司的性向,掰直了他萬事皆無。

孝服人遲遲不出現,無聊透頂的盧愈開始苦思冥想,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拿下孝服人,最後沮喪地得出結論,以他草履蟲般的智商和蛞蝓一般的武力實在是很難幹得掉頭上貼著中二和病嬌標簽的BOSS孝服人,這家夥年幼無知被迫變性,長大後心理扭曲回頭把幫他做變性手術的醫生全家都剁了,連自己暗戀的好基友都可以一刀切,還順便把基友的妹子也切了,正義變態殺人狂。擱在現代夠得上槍斃了。

報複社會的BOSS惹不起啊,他這種小人物還是躲遠點看熱鬧好了。

胡思亂想著,原折劍和原沐雨忽然從酒樓下走過了,盧愈興奮地想要探出去招呼,又怕幹擾了人家正事,隻好蔫蔫地看著。兩人走入小院落之後又沒了動靜。

日落時分,街上來往的都是歸家的人,酒樓裏也熱鬧了起來,好在他和龍禹所在的是一間僻靜的雅間,這才沒人打擾。

盧愈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甜嫩嫩的糕點,龍禹在一旁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兩人俱是心不在焉。

終於在日落西山之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路上。遠遠的隻見他穿了一身雪白的麻布孝服,手上抱著一把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