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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你們賠我的藥,賠我的藥!”白藥一下子衝上來拉開兩人,死死拎著周從玉的衣襟咆哮,“我的藥啊,我辛辛苦苦熬出來的藥!”

其實他想說“賠我的狗眼”,盧愈心想,奈何古代的詞彙表達能力實在是欠缺了一些。

周從玉揉了揉額角無奈道:“再去煎一碗,藥材我報銷,診金雙倍。”

白藥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哼哼道:“別以為用錢就可以打發我。”說歸說,他還是煎藥去了,也許是盧愈的錯覺,他覺得白藥離開的腳步格外輕快。

盧愈覺得有些尷尬,默默把頭轉到另一邊對著牆壁去了。在地下室的時候那種決然又堅定的決心一下子就被太陽曬得蒸發幹淨了,盧愈不由唾棄了一下自己。

“你失蹤的那段時間,我很擔心。”最後還是周從玉開口說道,“後來在小河山的台階上看到那麼多血跡……說起來很丟臉,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擔心過一個人。那種失去的恐懼……我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了。”

盧愈死盯著牆壁上的一個小黑點,一聲不吭。

“一想到你落到孝服人手裏要遭什麼樣的罪,我……”周從玉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說起來也很可笑,一直以來我都太自信了,好像一切都會按照我所想的來進行,不會有什麼意外,也不會有脫離預計的事情發生。但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從小就是這樣,我想要的東西最後都可以

36、自古神醫多傲嬌 ...

得到,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一件失敗過。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的意外太多太多了,也許隻是一個不小心,有些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確實,有些東西,有些人是不能靠算計的來的。所以我不想許諾太多不確定的東西……盧愈,如果我拿自己的心來換,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嗎?”

盧愈看不見周從玉的表情,周從玉也一樣。可是此刻語言的力量卻輕而易舉地深入人心。

周從玉等了很久,久到他以為盧愈會拒絕。

直到他發現早已躺在砧板上的鱸魚又長出了一雙紅通通的耳朵。

盧愈艱難地轉過臉來,臉色異樣地紅潤,他吸了口氣哼了一聲說:“漂亮的話都被你說完了,那我還能怎麼辦?”

周從玉緊緊懸著的心一下子落地了,他揚起一個從容的微笑:“你可以點頭答應。”

然後他看到盧愈緩慢但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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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的日子總是無所事事的,但是有了心上人無微不至的照料,日子倒也不算難熬。

盧愈背上的傷終於結痂了,現在每天塗著奇怪的厚重藥膏,一看那膏藥的模樣,跟人家小姑娘敷臉的綠泥似的,盧愈的臉頓時變成和綠泥一個顏色了。

“神醫啊神醫,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下床啊。”盧愈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問道。

白藥翻了個白眼:“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那哪裏是傷筋啊,根本是斷筋了,下半輩子能蹦就該偷笑了,還想著早點下床?”

“別哄我了,你一說謊就開始摸胡子。”盧愈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自從受傷醒來之後,他騙人和識破騙人的本事一下子有了質的飛躍,也許是對手太弱小的關係,盧愈每每調♪戲這個年紀輕輕卻喜歡留著一把山羊胡裝老頭的神醫總是格外開心。

照白藥的話來說,這樣的胡子能讓病患對他格外信任。

“誰誰誰摸胡子了!我得給你看看眼睛,你的眼睛也壞掉了!”白藥漲紅了臉惡聲惡氣地說著,在盧愈了然的戲謔笑容中甩出常用語:“我不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