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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小了一些,盧愈擦了擦濕漉漉的臉,遠處隻見一片刀光劍影,戰況激烈,許久才偃旗息鼓沒了動靜。好像有個人躺在地上了無聲息,盧愈歪著嘴偷笑,徐盟主裝死的功夫倒是不賴,聽周從玉說為了今天蒙騙過原沐雨,徐衍武已經私下裏和原折劍這樣對練了好多次了,藏在心口處的雞血袋都捅破了好多隻。

盧愈對這個背著黑鍋還戴著綠帽的男人充滿了敬佩之情。什麼樣倒黴催的狗血命運才會造成這麼複雜糾結的現狀,老爹坑了他,基友要殺他,蹲在牆角歎氣,發現家中小院一枝紅杏還出牆。

雨點打著地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盧愈遠遠地聽見原沐雨瘋狂的大笑聲:“哈哈哈,蒼天有眼,爹,娘,孩兒為你們報仇了!”

盧愈又抹了把臉上的水,呸地吐了口唾沫,心想:神經病你要搞清楚啊,人是驢蛋殺的,仇是驢蛋報的(還是忽悠你的),你一生的功績就是給你的好基友養了個便宜兒子。你們倆為了個妹子要死要活,妹子肚子裏的娃還是別人的,你們倆到底在糾結個什麼勁啊。

盧愈深深地歎了口氣,妹子這種生物真是太有風險了,誰知道娃兒的精Zi到底是誰提供的啊,古代又沒有靠譜的親子鑒定,除非驢蛋這種父係遺傳強大到兒子老子一張臉,不然是誰的娃兒還真是一張嘴說不清。

身邊的枝頭忽然一輕,周從玉輕輕地落在盧愈的身後,盧愈回頭瞥了他一眼,周從玉戴著個鬥笠,看起來比他整齊一點,不過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來幹嘛?”盧愈沒好氣地問道。

“人來了,我也躲遠點。”周從玉笑笑說。

群眾演員出場了,一群天義門的人包圍了人贓俱獲的原折劍和原沐雨,一個看起來像是護法的人一見躺在地上的徐衍武就嚎叫了起來:“盟主啊——!”

場麵頓時亂了起來,隻聽原沐雨高聲道:“我乃芙蕖宮後人,今日為

32、恐怖分子都一樣 ...

報二十年前滅門之仇而來,現在大仇得報,我倒要看看天義門的人能把我怎麼樣!”

頓時混戰開始了,盧愈擔心地緊盯著原折劍,那裏人那麼多,驢蛋這個熊孩子不會受什麼傷吧。可是越努力去看,淌到眼睛裏的雨水就越多,他不停地揉著眼睛,難受地抹著臉。

頭上突然多了個東西,正是周從玉的鬥笠,盧愈轉頭看他,卻聽周從玉說:“你戴著吧,別擔心,原兄的身手信得過,原少宮主也不是泛泛之輩。加上徐盟主先前與護法通過氣,放點水是沒問題的。此番主要還是為了讓芙蕖宮餘孽重現江湖,引出幕後之人來。”

盧愈點點頭,壓了壓鬥笠的帽簷繼續觀戰。果然,原折劍已然帶著準備大開殺戒的原沐雨衝出了戰圈,兩人運起輕功奪路而逃,轉眼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接下來委屈原兄要過一陣子逃亡的日子了。”周從玉微微一笑,信心滿滿地說道。

盧愈一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就覺得不爽,哼哼了兩聲不說話。

天義門的人抬著“死去”的徐衍武,知情人看來隻有個別,估計盟主就快要體會一把活著卻看到自己的棺材被下葬的場景了。

周從玉和盧愈兩人回到了八卦門的分舵清理了一身雨水,盧愈第一次和原折劍分開,頗有些不習慣,兩人畢竟相處了半年了,反倒是周從玉經常撂下他們去處理門派內的事情。盧愈偷偷瞥了周從玉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刻符印。

在竹管上刻符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哪怕錯了一個撇那都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