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2 / 3)

周從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越笑越大聲,最後幾乎直不起腰來。

“你再笑?!有什麼好笑的,我都要死了!”盧愈被惹毛了,飛起一腳就往周從玉身上踹,卻被人輕輕鬆鬆地避過了。

“抱歉,實在是忍不住。我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好騙的人。早說了三屍是蟲啊,至多也隻是南郡的巫蠱之法罷了,怎麼可能是毒呢?”周從玉剛剛平複的笑意又騰升了起來,他晃了晃手中的藥罐說道,“你隻是被孝服人身上的陰氣影響了,我這裏有黑狗血和草藥做成的藥,可以驅陰入陽。省得你不小心就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盧愈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周從玉說了什麼。

被、被騙了?

什麼,被騙了?!

又被騙了??!!

盧愈從床上一躍而起,死死拽住周從玉的衣襟惡聲惡氣地咆哮:“你是不是一天不騙人菊花很癢?!我嚇得差點心髒停掉啊,大哥,我叫你大哥了!”

周從玉笑得越發迷人,他隻伸出一根手指,往盧愈脖子上的淤青上輕輕一戳,盧愈又縮回床上去了,捂著脖子滾成一團:“痛痛痛痛痛!”

周從玉摸了摸他的頭笑眯眯地說道:“弟弟乖,大哥給你上藥。”

“一碰就疼得要死,上你妹的藥啊!”

“不上藥會好不了哦。”

“……我自己來!”

“你看得見要塗哪裏嗎?”

“……”

惡勢力總是如此強大。

門外道清道凡兩人看著拂堤楊柳遠目。

道清:“你有沒有覺得最近……”

道凡:“……我們知道的太多了。”

兩人齊齊看向天空。

道清:“你覺得剛走的那個女人臉的怪人,到底缺了下麵那根還是少了上麵兩團?”

道凡:“你可以直接問他,沒關係,我給

19、軟妹什麼的猶如天邊浮雲 ...

你出棺材錢。”

兩人默契地把視線投給坐在欄杆上啃饅頭的原折劍。

道清:“原大俠身手不凡,就是一有東西嘴巴就閑不下來。”

道凡:“你又知道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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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藥也疼得要命,最後還是周從玉點了他的穴止痛之後才順利地上完藥。

盧愈大氣不敢出一口,末了小聲問道:“為什麼被他掐一把就會被陰氣纏上?他身上陰氣很重嗎?那他自己豈不是早就被惡鬼纏死了。”

“傳統來說竹印師是單指封印竹印的那批人,孝服人自然是。自古以來竹印師都是男性,因為女性天性屬陰,容易被竹印中的陰氣影響,幾乎擺脫不了怨靈纏身多病夭折的結局……”

“那孝服人真是男人啦?”盧愈終於信了。

“當然。”周從玉笑笑,繼續說道,“竹印秘法不近女色也是這個原因,如果與女□往過密容易被她們身上的陰氣影響,幹擾自己的陽氣純粹,無法使得陰邪之物避而遠之。所以除非你廢了自己的天眼,從此確保不與竹印再有任何糾葛,不然這輩子都別想娶妻生子。”

盧愈呆呆地張著嘴,良久才弱聲問道:“廢掉天眼……”

“那以後就看不見了。”周從玉斬釘截鐵地說。

盧愈沉默了良久,突然暴起撲在床上使勁捶:“妹子,妹子啊!把軟妹子還給我!!!”

周從玉默默把視線投給桌上的瓷杯,他隻是說看不見而已,到底是看不見鬼魂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那就是仁者見仁的問題了。

最後盧愈如喪考妣地下了船,後麵跟著春風滿麵的周從玉,還有把饅頭換成了包子的原折劍,最後是持續保持“我們知道的太多了”狀態的道清和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