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屏風後傳來周從玉的聲音,溫潤平和。沒幾秒穿上裏衣披著外套的周從玉就繞了出來,笑盈盈地對原折劍說,“原兄,時間不早,不如替我去對麵酒樓訂個位置,我請你們吃飯。”
接到任務的原折劍略一點頭,轉身就出去了。∴思∴兔∴網∴
盧愈一看周從玉笑得一肚子壞水,不由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周從玉笑得更溫柔了:“那你方才想做什麼?”
“當然是想為掌門服務,當然掌門就不必為我服務了,紆尊降貴的不好不好,會折壽的。”盧愈趕緊說道。
周從玉笑盈盈地提起裝滿了熱水的水桶,緩緩地將桶裏的熱水倒入了盧愈的浴桶。
“嗷——!好燙!!”盧愈被燙得從浴桶裏一躍而起,赤條條地竄到了大床上掀起被子往腰上一裹,痛斥道,“周別信,你這是謀殺,謀殺!”
上半身被燙得發紅的皮膚□在空氣中,加上盧愈因為惱怒而通紅的臉看起來倒是難得的可口。
周從玉站在床邊俯□來,笑道:“要我伺候你穿衣嗎,嗯?”
盧愈看了看掛在屏風上的衣服,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周忽悠,不得不諂媚地笑:“幫我拿一下衣服就好。”
湊得太近了,周從玉眼睛上的睫毛都根根可數,還有他的眼睛,深褐色中的黑色瞳孔看起來深邃得像是一口井,而井裏裝滿了……
屍體。
呸。
“你確定除了那件餿掉的衣服之外,你還有其他的衣服?”周從玉笑著問道。
“還不是你往我身上澆餿水!”盧愈想起來就鬱悶,恨恨道。
周從玉挑了挑眉:“聽你的口氣是打算光著出去咯?”
“……還請掌門割愛一件。”盧愈忍氣吞聲道。
周從玉找了套衣服給他,從裏衣到外套一應俱全:“算是你替我收回竹印的報酬。”
“我去,竹印不是很值錢嗎?”
周從玉回眸一笑,一臉燦爛:“價錢這東西從來都要看買主是誰。”
“……”盧愈:掌門你太黑心了……
大門忽然被敲響了,盧愈心想大概是原折劍回來了,立刻說道:“進來。”
大門被推開了,穿著道服的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10、我擦,誰要和掌門一起洗澡啊! ...
對著周從玉一禮道:“掌門,您吩咐的事情有下落了。”
盧愈確信這兩人看到他的時候半張臉都抽了,再看看他自己,□著坐在床上,下半身還裹著被子,加上被熱水燙得通紅的皮膚和濕漉漉的頭發,怎麼看怎麼不和諧!盧愈抬頭想解釋一下,看到周從玉也是衣衫不整,一頭長發還有些潮濕地披散著坐在他床邊,喂,你那一臉事後想來根煙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老子的名聲啊!
他頓時連解釋的心情都沒了,翻了個白眼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他可沒有在陌生人麵前裸奔的愛好,哪怕是男人也不行。
倆一邊報告一邊偷眼打量盧愈的小年輕頓時更不敢看了,頭低得跟鴕鳥似的,耳根都紅了。
盧愈樂了,古人原來這麼純情?心念一動,他不由想出了個毀周從玉名聲的法子。
盧愈卷起被子往周從玉背後蹭,一邊做出一副十分之娘們的表情,軟綿綿地伸出手臂纏在周從玉的脖子上懶洋洋地說:“掌門,我餓了。”
Nice,倆小年輕的臉上可以煎雞蛋了,盧愈在內心給自己喝彩,如果能看到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