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2)

穿著繁重的王室禮服,金邊白袍上是精美的繡工,景虹一改往日調皮的模樣,臉上帶著淡笑,舉手投足間都變得穩重而尊貴。

紅色的地毯擺在宴席中間,猶如一道莊康大道,通向無比光明的未來。他站在萬眾矚目的大道中央,每走三步便跪下去,朝著前方磕一個頭,表示敬謝父母的養育之恩。

景煞天高高坐在地毯的盡頭,拓拔月和景瑜分別站在他身後。

拓拔月溼潤的眼眶裏滿是欣慰的表情,看著景虹一次次跪下去,慢慢地越來越近,一向不苟言笑的炎王也滿臉喜悅。景瑜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偶爾眼睛掃過,也是幽深得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兒臣拜見父王,感謝父王多年來的養育,景虹此生絕不會負德辜恩,時刻謹記父王和母後的教誨。”景虹跪在地上朗聲道。

他說完深深地看了拓拔月一眼,用眼神告訴他這番話不僅僅隻是對父王一個人說,隻見拓拔月別過臉去,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景煞天上前扶起他,立刻有宮女端著金盤,上麵放著一個白色的金邊發冠。他拿起發冠,鄭重地幫景虹戴上,立冠之禮總算完成。

“從今日起王兒已是成年,切不可再衝動任性,要當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景煞天說。

景虹再次跪下,對著他連磕三個頭,站起來時掌聲如雷鳴般響起。最後一個磕頭的方向是對著拓拔月,他很明白能得到父王至高無上的寵愛,不是因為他有曠世的才華,也不是因為他討人歡喜,而是,因為這個人把他如視己出。

莫一寧坐在賓客中,目光不由追逐著景虹,看著這盛大奢侈的排場,他暗暗蹙起眉頭。

禮成之後就是宴會開始的時間,在許多人敬酒之下,景虹不知不覺喝多了。看到母後一臉得意的模樣,和其他兄妹嫉妒的眼光,他厭煩地別過臉,卻看到坐在遠處優雅抿著酒的莫一寧。

他身上淡漠的氣質,和這熱鬧的晚宴格格不入,可注意看下去卻不自覺被吸引住。莫一寧喝了一陣,放下酒杯對身旁的如歌交代了幾句話,就起身離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景虹連忙也找了個借口,從宴席上退了出來,朝剛才莫一寧離開的方向追去,兩道不同的視線緊隨著他的背影,是拓拔月的擔憂和如歌的促狹。

“一寧……”也許是喝多了酒,景虹不自覺呢喃著他的名字。

躲在樹後麵偷看著那月下的人,黑色的長袍迎風飄蕩,月光映在他剛毅的五官上,散發著內斂硬朗的氣質。

“九殿下何時變得如此扭捏?”莫一寧轉過身打趣道。

景虹臉上一熱,原本被酒熏紅的臉上,顏色更是深了幾許,他大大方方地現身,卻不敢直視莫一寧。

“忘了恭喜殿下,今日之後就是大人了。”莫一寧說。

走向前去和他並肩而站,景虹偏過頭看著他的麵容,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微翹起的嘴角,薄如刀片的唇,還記得那味道是……

“我喜歡你……”景虹借著酒壯膽。

想不到他會如此直接,莫一寧楞了下,不由笑了出來:“殿下年紀還小,不免一時衝動,這話以後還是不要隨便說的好。”

“不!”景虹立刻反駁:“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隨便說的,這是…我的真心話。”

夜色中一雙眼睛熠熠發亮著,是不容質疑的真摯,看得莫一寧有點狼狽地別過頭去。

“殿下你喝醉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莫一寧沈聲說。

見他想離開,景虹立刻撲了上去,一下吻上了他的唇。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莫一寧一驚,立刻動手推開他,卻被景虹死死地勾住脖子。

他笨拙地啃咬著,雙頰早已泛紅,迷離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來。莫一寧推開他的手竟軟了下來,扣住景虹的腰,另一手按住他的後腦,用舌頭撬開他的唇吮xī著。

景虹正被吻得暈頭轉向,莫一寧卻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扣住他的腰,躍到不遠處的假山後。片刻,整齊的腳步聲從旁傳來,原來是巡邏的侍衛。

“我不是一時衝動。”景虹喘著氣強調。

“我知道。”莫一寧壓低聲音。

“也不是一時隨便說說。”景虹道。

“你會後悔的。”莫一寧回。

“不會,我是真心……”他還沒說出口的話被莫一寧用嘴堵住。

景虹困惑的睫毛眨了下,隨即安然地合上,熱情的回應著他的親吻。靈巧的舌尖如小蛇,在兩人的口腔中追逐嬉戲,相互汲取對方的氣息。酒味散開來,混合著曖昧不明的情愫,撩得心髒一陣陣地緊縮,加快。他不知不覺癱軟下來,靠著莫一寧寬厚的肩膀,陣陣陌生的悸動和酥|麻流淌在身體裏。

許久,許久,這漫長的吻總算結束,兩人鼻尖抵在一起喘氣,深深地看著對方,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