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我也沒有絲毫心軟。這就是選擇這條路要付出的代價。

“沒救了。”我看見在一條藤蔓上踩穩,用手扳過他的頭埋進我的懷裏,然後接過他的搶,毫不猶豫地殺了兩個人。

他一把推開我:“別碰我,我中了毒,你自己先走,我沒救了!”

我自然是沒事,因為我奇特的血。可吳邪就不能幸免遇難了。

會有救的……既然我的血管用,那給吳邪塗在剛剛被陳曦抓破的地方上應該有用。心中太慌亂了我根本就沒有仔細觀察他的現狀,就用手把剛止住血的傷口弄破。

大不了我陪他。

這是我此刻唯一的想法,雖然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卻是我心中最堅定的聲音。沒救了又怎樣,一個人時周身的冰冷我已經受夠了。至少我不會讓他那麼難受。

“我說你們小兩口趕緊爬上去啊,吳三省剛剛叫了好幾聲讓小哥你把玉床上的炸藥點燃……再不走啊我們早晚得被蟄成篩子。”胖子趴下來一邊踢著屍鱉一邊說。

“小哥快和胖子上去,我肯定沒救了,還不如給小爺我一槍讓我死得痛快。”

“你拿個鏡子照照,你他媽的麵色比我還好,簡直是麵色紅潤有光澤,怎麼可能中毒?”他一奇,低頭一看,隻見滿手都是紅色的疹子,看上去好像被幾千隻蚊子咬了一樣。可是那紅色到肩膀就停住了,現在反而在慢慢地消退。

那毒對他沒用。

欣喜大過於對自己剛才不冷靜的自責,我示意胖子把他帶上去,自己從兜裏掏出剩下的火折子,全部點燃對準那包炸藥扔了下去。

潘子在上麵喊:“操!不行,那裏麵炸藥太多了,炸了我們也沒命!”吳邪看到越來越多的屍蹩爬上來,知道現在猶豫肯定就是死路一條,大叫:“管不了這麼多了,死就死了!”一咬牙對著那背包就是一個點射。

我看到他的身體已經有些虛弱了,擔心他經受不住爆炸的熱浪,快步爬上去,把他圈在身前,用手死死地捂住他的眼睛。

可我高估了現在的身體狀況,吳邪按讓我養地站在那裏我卻因為猛烈的熱浪被吹到了一邊。幸好我及時用黑金古刀插在了藤蔓上才沒有成為燃燒物的一部分。因為刺眼的光芒我隻能閉著眼睛等著爆炸的結束,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找不到吳邪的身影。

應該沒事吧。

我獨自沿著剛才的路爬上去。應該早已習慣自己在漆黑的古墓中穿行,現在卻覺得陰冷的很。

雖然爬得有些勉強,我還是想要快點,再快點。

昏黃的落日給天空渲染上了溫暖的顏色。再次看到外麵的森林,恍若隔世。

我還活著……真好。

這樣不曾有過的想法充斥著我的身心,我用黑金古刀支撐著身子,一點點向遠處隱約可見的身影走去。

他手裏拿著罐頭卻沒有要吃的意思,呆呆地望著遠方。

我忍不住喚道:“吳邪。”

我看到了他回頭時眼睛中迸發出的驚喜,揚起了嘴角,微乎其微的弧度,卻讓我寫的笑意更濃了。

吳三省被識相的胖子和潘子拉到了一邊。

有份心動會在一瞬間放大無限倍,就像現在。就算什麼都不做,隻是這麼凝望著彼此,那種暖意都能流淌遍全身。

尾聲:養隻叫天真的驢蛋蛋

我坐在吳邪的金杯車上,吳三省和潘子去了長沙的盤口,胖子也趕火車回了潘家園。

吃了散夥飯後,我沒有理由再呆在吳邪的身邊,也沒想過要反對他開車把我送到旅館。不是不想,隻是不知道如何入手。即使我也根本不知道,現在我離開吳邪,還能去哪。

“小哥,你住哪家旅館?”他認真確認了路況後,偏過頭看我。

我破天荒地沒有盯著車頂,而是和他對視,輕輕搖了搖頭。

哪裏不一樣?隻不過是個暫時停歇的地方,和叢林裏的帳篷、墓室裏的睡袋沒什麼兩樣。

他不知是不是被我盯得不太自在,轉而專心看著前麵的路:“那我帶你……”

我有些期待他接下來將說的話,就好像一個疲憊的旅人在看見點點燈火的時候急切地想確認這一切不是海市蜃樓一樣。

“找家好的旅館?”

水月鏡花被打碎的瞬間,都會讓人有種遺憾和不舍,其實沒那麼憂鬱的感情,這比起我獨自生活了這麼多年,不記得關於自己的一切來得要輕鬆許多。

我機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心底那邊不願沒能用進眼底就被淩亂欠打理的頭簾擋住。

可能是旅遊旺季吧,我們找了很多家旅館都因為人滿而不得不放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的,他又覺得環境不好,衛生沒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