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倒向了一邊,昏睡過去。
三。
“胖子,你這野炊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胖爺我這手藝,那可不是吹,要放在那樓外樓也是這個!”說著他邊狠狠的咬了口手中的烤兔腿,邊豎起了自己的拇指。
“得得,誇你兩句你還飄起來了。”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瞎侃,對麵的悶油瓶和崽子安靜的吃著手中的烤兔肉。
時間倒帶,王胖子聽說這裏有個油鬥,很久沒有再下過鬥這次卻不是因為自己最愛的明器,而是因為這個鬥與長生有關。他知道吳邪自從悶油瓶消失後一直不甘心,他又不想讓他再涉險,為了能給他一個終結也給自己一份解脫,他毫不猶豫地來了這個險惡的無人地。
誰知還沒下去,隊友就被半路殺出來的“猿人”怪物殺的片甲不留。
他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來不及驚訝,習慣性地想要衝過來,卻看見吳邪神誌不清地捶打著地上的怪物屍體,而那邊依舊如十年前的悶油瓶在結束了那邊的戰鬥才緩緩而至,始終小心地擋在身後那人之前。
“停手吧,別打了。”
最後隻能替吳邪惋惜,替悶油瓶安慰。
“你夠厲害的啊,一年不見身手又好了,都快趕上小……胖爺我了。”
吳邪苦澀地勾起嘴角,很快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喲,哪能啊?胖爺是誰,天下無敵嘛。”
“以前吳老板身手不好麼?”崽子擦擦手,坐過來一起聊天。
胖子顯然有些不願意搭理他,扭頭又拿了一塊兔肉。
“是啊……很差。”吳邪一直都是性子隨意的人。就算不願意提起以前也不想掃這個比他小了十歲的孩子的興。
“可吳老板現在很厲害啊。那吳老板以前下的鬥危險麼?有沒有手很嚴重的傷啊?”從他倆剛才的對話,崽子已經推斷出兩人以前的行當,也感覺出了胖子對自己以及悶油瓶的抵觸。
“以前……”
悶油瓶忽然脫離了自己的精神世界,望向了這邊。
“以前都是小哥……”
“胖子!”吳邪一把拉住胖子,把自己手裏的骨頭塞進他嘴裏。
“現在也休整的差不多了,接著走吧。”他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把火堆澆滅。
他掏出撿回來重新裝好子彈的槍,拉著胖子走在前麵。十年來的默契畢露無遺,但是老手都看得出來,他們不適合打頭探路的工作,因為有些事情早就決定要留給一個人。
“張大哥,我看著兩人應該跟你有點關係,說不定以前跟你一起下過鬥從你這撈了不少好處。這次下鬥不像以前跟那些菜鳥,他倆肯定是狠角色,你改下手的時候就要下手,分明器的時候也不能客氣。”崽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囑托著,可是對於兩個長期下鬥的人,仔細分辨的話還是能大概聽見。
胖子多次想一拳打過去,都被吳邪攔住。
就算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生死離別、眾叛親離,再次麵對冷漠的悶油瓶,看到他身邊那個對他們處處防備的人,他還是不免怒火中燒。說句實話,胖子無牽無掛活到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吳邪能好好的,悶油瓶能好好的,甚至連自己的命運都不再苛求。可是……
吳邪隻回了兩個字:“十年。”
他不禁想,要是在蛇鬼沼澤,把悶油瓶帶回來的不是他們,是不是那時就斷了這份羈絆,然後能像對路人一樣,不再有這份對過命的兄弟的牽掛。
誰知道呢……十年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都這麼熬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