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而後山校場上,原本運送傷員的三十餘人,也忍著疲憊開始了第二輪特訓。
如此一來,前後不過五六日,就顯現效果。
因救治不妥而死傷的減少,至於傷後恢復存活的人,也明顯多了起來。雖然後期高熱依舊居高不下,但終究跨過了生死之線,再次活著見到了升起的太陽。
這個消息漸漸傳遍整個軍隊,對於士氣也是一種提升。
很快,就是月餘過了。
後續兵力也開始漸漸補足,局勢一下子發生了顯著變化。
但要想勝利,還是不那麼有把握。
“這幫子簡直就像是牛尾巴後的蠅子,一衝就散,一退就聚!”江義下了戰場,雖然再次小勝,但心情顯然臊了起來,在主帳的沙盤旁罵道:“纏纏繞繞的像是娘們似的。一點兒也不痛快!”
“拖延兵力,圍魏救趙!”李元慎坐在案前,麵對江義的焦臊,他一點兒也不受影響,平靜道:“此次能夠頃盡國力,無非一場豪堵,若是嘉裕關那兒守不住,那他們便可借機占據此地數個城池!劃得來!”
提到嘉裕關,江義的浮臊小了一點,他緩了緩聲,道:“聽聞那張家的小子不錯,屢立軍功,如今提拔為總旗了。如若大捷,遊擊將軍是跑不了的。”
張家的小子就是張二牛。
江義對他還是有欣賞之意的。
不過,可能是胡香珊的緣故,李元慎對張二牛一直不鹹不淡,每每提到總是沉默以對。但其實,程昭與江義都曉得,先前自家主子特意寫了信,讓從大同調到嘉裕關將功贖罪的主將武同合給予重用。
果然,這一次依然不例外。
程昭瞄了眼一臉尷尬的江義,悄悄瞪了瞪他。
而正在這時,一身靛藍色素麵窄袖衣袍的胡香珊帶著藥童稟報入帳。
江義告退。
程昭與藥童隨立一旁。
因擔憂李元慎的舊疾,每兩日齊良依然堅持讓他服用龍虎山現配的藥膳,這些時日都是胡香珊親自來,如此就更便利的指導程昭,給他作一些基礎的‘按摩’。
這讓胡香珊心中極是擔憂,畢竟戰場上是沒有什麼夫妻之說的。兩人根本分住不同的營帳。
當然,擔憂之餘,她卻是對李元慎越來越有信心。
要不是親眼所見李元慎的謀略,配合著江義的勇猛、程昭的後防而常常勝仗,使得原本並不服氣、甚至還要看笑話的將領們俯首帖耳,她都會誤以為李元慎是來享福不是來打仗的。
“齊良這幾次可是讓你來得勤!”李元慎脣角一直翹著,他很愉悅的看到齊良的放棄。不然,以他的古怪脾氣,這每兩日配藥是不會讓胡香珊前來的。李元慎與胡香珊分帳而棲,其實就是因齊良的‘大義凜然’的諫言。
其實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但齊良也不曉得哪根筋又搭住了,對他就像是防賊似的,之前十來日,都是盡量不讓胡香珊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想到這裡,李元慎就湊過去,在胡香珊耳旁輕輕碰了碰,輕聲道:“這些時日,可有想我?”
胡香珊臉色發燙!哪有不想的呢!?不但想,而且還擔心!怕他身子受不住這樣的殫精竭慮!每兩日的藥膳,齊良在製做的時候,她都要在一旁好好的照看著、仔細的學著!
李元慎目不轉睛的望著臉紅到耳根的胡香珊,脣角翹的更明顯了。
真到胡香珊紅著臉依依不捨的離開,程昭沒忍住道:“齊良那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借機將胡香珊留在身旁。雖說看得著卻碰不得!但憑什麼呀!這不是讓他得逞了給自家主子添堵嗎!?
“暫且先隨他再望梅止渴幾日吧!”李元慎笑的有些冷,道:“過不久,他也要成親了!”
程昭這才想起,先前讓他傳出去的幾封信函,其中有一封大紅色便是發給巨鹿那邊首肯的。想來,那邊應該差不多替齊良訂好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