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敢在老夫麵前放肆!”從韓夢穎的口袋裏鑽出來的血玉靈化作少年模樣,聲音雖然清冽卻也滿含威嚴。
見血玉靈現身,來人卻隻是勾了勾唇:“林家的一件擺設也敢這麼囂張?怎麼,林玨沒告訴過你審時度勢嗎?”
被稱作擺設的血玉靈氣不打一處來,但他還是忍下了怒意,掌風挾著靈力逼向對方鉗製著韓夢穎的那隻手:“給我鬆開!林家的人不是你這等孽障能觸碰的!”
屢次三番被叫做孽障,任憑一個有脾氣的人都不能忍受,尤其是這麼個有實力、脾氣又火熬的反派。他躲也不躲,生生受了血玉靈的這一掌,另一隻手卻是順勢抓住了血玉靈的手腕,無視自己那隻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手臂,獰笑道:“孽障?你倒是告訴我,何為孽障,何為正統?我不過是反天道而行就該被你們這群無知的俗人叫做孽障?你們又比我好到哪兒去?不過是順著天意不敢反抗的鼠輩罷了!”
血玉靈掙脫不得,張口就是怒罵:“你以為你違背天意還活了這麼多年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天道不敢拿你怎麼樣嗎?你錯了,那隻不過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還不夠格引起天道的注意,它根本不屑親自擊殺你!”
來人狂笑:“是嗎?那我就看看什麼時候這天道才會來殺了我?又或者在它殺了我之前,我先滅了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空氣溫度驟降,一道冰冷的女聲在他身後響起:“狂徒,我寒族的血脈你也敢肖想?”
還不待這人回頭,問霜就帶著成千上萬的冰淩錐向著這人刺來,其勢勢不可擋。
這人卻隻是一聲冷笑,周身升起一道屏障將自己與問霜隔了開來:“問霜長老莫不是長了一隻狗鼻子?我這方才動手不久,問霜長老就趕來了。還是說問霜長老其實就是在等我出手?”
問霜的攻勢完全被那道屏障擋了下來,絲毫近不得這人的身。她咬了咬牙,咬破舌尖用手指蘸了一滴血抬手點在了額間的那塊冰藍色寶石上。那寶石將問霜的血盡數吸收,隨後迸出一片耀眼的冰藍色光芒,直衝得那片屏障綻出了裂紋。
眼見再也擋不住,這人也不再逞強,腳尖一點就跳離了原地,一手拎著一個淩空而立,嘴角斜揚,滿是張狂之色:“問霜長老為了抓我可真是拚命啊,可是就算這樣,你不還是抓不著我?”
問霜的臉色十分難看,想她任寒族執法長老多年,從未遇到過這般難對付的對手,如今且不說自己祭出了冰魄心都無法將這人一舉拿下,還屢屢被這人嘲笑,這口惡氣叫她如何忍得?她暗自磨了磨牙,強忍怒意:“你究竟是什麼人?”
來人晃了晃手中的血玉靈,道:“長老沒聽他說嗎?我是孽障,孽障的孽,孽障的障,可需要我提筆為長老寫下這二字,以免長老再忘?”
被拎著一隻胳膊晃來晃去的血玉靈臉色有些難看,他咬牙道:“你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好好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