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尤利烏斯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我們結了帳就走吧。”
說著,他伸手招呼服務生道:“買單。”
夏洛特怔怔的看著他結賬,拿好東西,牽著她走出餐廳。她還沒緩過神來。
尤利烏斯繼續拉著她抄跑車走去,夏洛特用盡全力才拉住了他。尤裏烏斯轉過頭,來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夏洛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尤利烏斯,你到底怎麼了?”
尤利烏斯笑道:“什麼怎麼了?”
“你這麼奇怪,真的沒事嗎?”夏洛特擔憂的問道,“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說出來告訴我,別憋在心裏麵,那樣更不好,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呀?”尤裏烏斯笑道:“我怎麼會有事呢?”
“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夏洛特繼續被尤裏烏斯拉著往前走,心裏的擔憂卻並沒有削減半分。
剛剛不久前,尤利烏斯環悲痛欲絕,現在突然就恢複了原狀,而且顯得比之前還要快樂舒暢。要說他已經從悲傷和痛苦中走了出來,以夏洛特對他的了解,是必然不會相信的。
那麼如果不是已經走出來了,就是陷得更深了。
夏洛特想要勸慰一下尤裏烏斯,但尤利烏斯卻把自己的心緊緊的包裹在了堅硬的殼中,不給予別人任何觸碰的機會。
對此夏洛特無可奈何。
怎麼能夠讓尤利烏斯把心主動的向他打開呢?
哪怕是一點點,隻有一點點也好。
那樣的話,至少他就可以幫他分擔痛苦和悲傷。
也許當他多多的把痛苦和悲傷給予她的話,它就不會再痛苦再悲傷了,就會走出母親去世的陰影,變成以前的樣子。
夏洛特是多麼的希望尤利烏斯會這麼做。
如果尤裏烏斯這麼做了,她是絕對絕對不會怪他的。
因為這是他所心甘情願的,這不僅僅是對他的報答,除了報答的心理之外,夏洛特自己本身也不想讓尤利烏斯受傷。
隻是他想他好好的。
無論自己如何,隻要他能夠好好的,那麼拿什麼來換都可以。
“喂,你在發什麼呆?”尤利烏斯在夏洛克麵前晃了晃手問道。
“我……我沒什麼。”夏洛特說。
“那就上車。”
“哦。”
汽車發動,夏洛特在副駕駛座上轉頭問尤裏烏斯:“我們要去哪兒?”
“米蘭。”
“米……米蘭?”夏洛特一驚:“米蘭離這很遠的欸。”
“沒事,油箱裏的油足夠多,足夠我們開到米蘭了。”尤利烏斯說。
“我不是擔心油的問題,我隻是想問為什麼突然要去米蘭?”
“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去了。”
“哦。”
在車上坐了半個小時,夏洛特試圖和尤利烏斯說話,卻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隻好一直悶不作聲的坐在車上。
車又向前行駛了一段路,忽然一個急刹車停下來。
夏洛特吃了一驚,問道:“怎……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輪胎壞了,我下車看一下。”說完,尤利烏斯打開了車門,大步走下了車。
“等等我,我也要去!”夏洛特從後麵向尤裏烏斯喊到。
尤利烏斯不置可否埋頭檢驗輪胎,良久,他抬起頭來,說:“情況不妙。”
夏洛特看見他那沉重的表情,心下一沉。問道:“怎麼啦?”
“輪胎上有一個彈孔。”尤利烏斯指著輪胎上的一個小孔說。
“彈……彈孔?”
“是的。”
“那個人身上還有槍?”
“沒錯。”
夏洛特話音未落,便忽聞一聲槍響,子彈呼嘯著夾雜著風聲,在尤裏烏斯和她中間穿過,驚出一身汗。
尤裏烏斯也是一驚,但他迅速地反應過來,拉起夏洛特把她扔到車上,自己也鑽進駕駛座上啟動了發動機。
跑車在大道上呼嘯而過,夏洛特驚叫道:“我……我們的車上少了一個輪胎,也就這樣開車會很危險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在危險也比被一槍爆頭來的好。”
“可……可是。”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你的身上帶著手機或者GPS什麼的嗎?”
“手機我帶了,怎麼啦?”夏洛特疑惑的問道。
“找到GPS打開!”尤利烏斯大聲道。
“哦。”
夏洛特將手機打開,找到了GPS打開後,轉頭問尤裏烏斯道:“然後呢?”
“幫我找到去米蘭的導航。”
“哦,”夏洛特照尤利烏斯說的打開了去米蘭的導航,但她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道:“所以你並不知道去米蘭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