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係遲緩,火係灼燒,木係為毒,麻痹是土係還是金係的負麵狀態?
不管怎麼盤算,他們隊的人中,溫芒是水係,流螢是木係,吟墨是火係,狼兄周圍剩下的隻有……
“幫主……暗算你?”不甚利落地說出自己的疑問,景淵愈發肯定:不會錯的,幫主總是在九團吃癟,為了麵子放倒狼兄一次也說得過去!
天光雲影不禁好笑,當初是誰抱著變成土撥鼠的幫主不放?
隻是逸天的人品他比景淵要清楚得多,當即就否認了,“這事是蹊蹺,但與逸天一定無關。”
景淵又有些疑惑:“於是你就不能動彈,直到半夜才恢複?”
天光雲影道:“基本就是這樣,我來找你的時候,狀態還未完全消除。”
景淵了然,難怪狼兄來了片刻,便坐地休息,原來是在調整。
“狼兄,你說酒裏有問題,別人也是這樣嗎?”
“我醒來的時候,隻看見吟墨酣睡在地。”
景淵單手托著下巴,思緒飛快地旋轉,不管是不是針對狼兄,造成的後果無非是狼兄沒有守約,自己在涼風中多坐了小半天。
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影響。
“也許隻是酒精都集中在你的酒壇裏了,”景淵心結解開,樂觀地說,“我就大發慈悲原諒你吧。”
“酒壇……集中……”天光雲影重複了幾遍,神色有些鄭重,“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往後也得多個心眼,碰過酒壇的隻有極少數人。”
“放心放心,我又不愛喝酒。”景淵隨口回答,心思完全飄到另外的事情去了。他忽然伸手搭住天光雲影,義正言辭道:“雖然解釋還能接受,但我在夜風中坐等半天還是事實。”
“所以——?”
“狼兄,你得補償我。”
黑暗中誰也不說話,靜悄悄地維持著微妙氣息。過了片刻,景淵身側忽然卷起一陣小小輕風,接著毛皮一輕,身邊的人已幽幽離開。
景淵爬起身,順著石壁邊緣向外摸去,才走到一半,就清晰地看見了洞口處,月光下,一隻孤寂的銀毛大狼獨坐著。
“嗷嗷嗷,狼兄!”好似天旱降甘霖,景淵發出比狼還像狼的叫聲,兩眼冒綠光地撲了過去。
“這個模樣真是很久不見,令人極度懷念。”一邊蹭著毛茸茸的狼腦袋,景淵一邊以指梳理著稍顯硬卻不紮手的狼毛,滿是興奮。
正當景淵梳完一身毛,開始攻擊狼下巴時,空氣裏悄然響起天光雲影略顯綿軟的聲音,“你為何……如此喜歡……小動物?”
還有……快住手……不要再對著毛絨生物的死穴攻擊了。
景淵抵著狼兄想了想:似乎從記事起,他就對毛絨絨的生物無法抵擋,要說為什麼會如此喜歡?
那便是天生的感覺,無法形容。
景淵想起剛到陰間小區時,拿到的資料上曾寫明:“在陰間所學技能會化為下世天資”。莫非上一世的他,曾在陰間學了馴獸一類的技能不成?還是說,上一世的他,曾與某個毛絨絨的生物相處過久,最後帶著這段感情一起投胎了?
他將心中想法如實告知,天光雲影聽著古怪,倒也覺得不無幾分道理。他晃著因生理舒適而自己搖起的尾巴道:“你的意思是……情感會消失,但遺留的感覺卻會繼承?”
景淵伸手去抓狼尾巴:“不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嗎?”
既然各種天賦都與在陰間修煉有關,那天生喜歡動物之情似乎也隻有在陰間與動物玩耍過多說得過去了。揪住了狼尾巴,景淵勾起了嘴角。
“那如果……換成人呢?”
“那自然是……嗯……?”
以自己的理解解算狼兄的話,景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與狼兄的這份感情,到了下一世,豈非變成天生的……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