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啞巴輕輕抬起醫館,大夫就開始忙碌。
啞巴的傷看起來很重,其實也並不算太嚴重,隻是接骨比較麻煩,等到大夫夾住啞巴的腿時,樂陽終於放下了心,這個時候才開始問起啞巴的傷:“怎麼受得傷?誰做的?”
啞巴猶猶豫豫,眼神閃躲不敢與樂陽對視,垂下頭又搖著頭。
樂陽沉默。
這時候,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忽然開了口:“我想,我可能會知道一點。”
也許是樂陽的表現並不像是普通底層討生活的人,也許是樂陽居然能和柳大胖坐在一起喝茶,這個人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還是開了口:“我沒有看到,但說不準我可以猜到!”
“說!”樂陽轉過頭來看他。
那個人定了定神,說著:“在小城裏能把一個人腿骨打成這樣兒的,有很多,但敢明目張膽做的,並沒有幾個,會對啞巴下手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誰?”樂陽不想多說話,隻想知道答案。
那個人咬了咬牙,心想著豁出去了,就賭一把。下定決心後,就開口:“陳家小少爺,隻有他才會做出這種事。”
“他這時候會在哪裏?”樂陽又問。
“這個時候他通常會在聽潮樓的水仙廳。”意識到樂陽對這裏並不熟悉,那個人又將聽潮樓所在的位置詳細的說了出來,又猶豫著補充說道:“如果,如果您想去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樂陽沒有回應,而是問著:“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人一直提著的心,此時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他鬆了一口氣:“我叫薛衣。”
“你留在這裏照顧啞巴,有什麼問題直接去找柳大胖,他一定會幫忙。”樂陽交待一聲,就向外走去,卻冷不防被一隻手拉住了,樂陽轉過頭,就看到啞巴複雜的眼神,和他不斷搖著的頭。
輕輕掙開了啞巴的手,樂陽安慰著:“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啞巴不希望樂陽去,卻無法阻止他,直到樂陽離開了好一會兒,眼睛裏還是擔憂,見些情景,薛衣勸說著:“你不要擔心,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卻能看出來他一定不簡單,否則柳大胖也不會親自為他倒水。他去了一定會沒事。”
聽潮樓不是小城裏最大的酒樓,卻是生意最紅火的。
第一個原因,就是酒樓大堂裏懸掛著的二十四幅春*宮圖,二十四種完全不同的姿勢足矣讓任何看到的男人血脈賁張,如果是別的酒樓,做出這樣的事早就被官府封門,這家酒樓能夠開業至今,也足矣證明其雄厚的背景。
而在酒樓裏,還有不少的青春貌美的女子陪酒,這些女人身上隻穿一件薄薄輕紗,關鍵部位若隱若現,就像一隻貓爪一樣,不停撓著所有男人的心,更重要的是這裏的女人是都可以帶走的,隻要她們願意,不管是富甲天下,又或者是穿酸書生,都可以帶回一度春宵。
踏上二層樓,看到的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景象,有小橋流水沉默不語,有假山青木巋然不動,更有絲絲點點的百花點綴,置於一片青鬱之中,走在裏麵就好像來到了一片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