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了個鬼臉,光說:“想得美!”
亮溫溫和和地笑起來,“泡完溫泉我們回去下棋吧,剛才我問那個婆婆要了一副棋盤和棋子。”
有些奇怪為什麽旅館會有圍棋,想想或者這是古老旅館為客人提供的服務吧,光快活地應道:“好啊!”
因為他們的生活是與那些黑白棋子交織在一起的,不下棋,總覺得有些寂寞。
泡完溫泉移駕到房間對局,室內寧靜得除了落子的清脆泠響就隻有彼此淺淺的呼吸聲。
結束後的複盤出奇地沒有爭吵,因為她坐在對麵眯起了眼。
“還沒有吃晚餐啊。”
他說著,移過去扶住她的肩,得到的隻有她迷糊的咕噥:“唔……”
無奈地歎了聲,他決定等到了晚飯時間再叫醒她──這陣子,確實累壞她了。
輕輕抱起她,她溫暖的氣息填滿懷,一股滿足感油然而生。
這樣觸手可及的她,這樣的幸福。
如果這是一場夢,但願他永遠不要醒。
因為它甜美得令他心甘情願沈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膜拜似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他溫柔笑開。
三天轉瞬即過,雖不情願卻必須離開了。
光在車內依依不舍地對著旅店老板招手。
“有機會再一起來吧。”
他握住她的手,撥開她腮邊的碎發,輕吻她的麵頰。
“恩。”
她的頭靠在他肩上,很淡卻很堅定的應承。
到時候我不會再做你們的免費司機了……緒方從後視鏡裏窺著後座的一對,最終隻能哀歎年輕真好……
1、洪秀英
他幾乎每天都會到日本棋院報到。
即使是沒有比賽和研修課的日子。
而永夏,總是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他說:“真是無聊的堅持。”
不明白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又或者,他刻意不想去明白。
所以他不問。隻是堅持,莫名的堅持。
日本棋院很大。
雖然比不上自家棋院,但是真的很大。
這是他在走進一個好象已經沒有路的道口時得出的結論。
有點茫然地四顧,忽然發現有個拐角。拐角後有扇門。
門是虛掩的,有不大不小的爭論聲傳出。
忍不住好奇的,他湊在了門縫上。
是他們?
塔矢亮,和……
他的妻子,藤原光夜。
“我覺得秀哉這手下得不好!”指著棋譜的是光。
“哪裏不好?雖然攻勢淩厲但是顧及了各個方麵,很完美了。”冷然反駁的是亮。
“太過淩厲了!很容易被看穿意圖啊!”
“看穿又如何?你能從哪裏反擊?”
……
又在吵了。
他搖搖頭,想起他們在研修課上吵得天翻地覆卻無人製止的場麵。
眾人皆一笑置之,像是早已熟悉了這場景。
“雖然有點鬧騰,不過可以聽到更多精妙的棋步。”棋院美人伊角慎一郎這般說道。
“哼,我卻覺得手很癢——真想拿錘子砸掉他們身邊的愛心泡泡……”那個叫和穀的、自稱藤原好友的少年說。
是的,他看得出,塔矢亮分明是享受的——享受與她的爭吵——因為他眼底有隱隱笑意。
那兩人,彼此之間,永遠是那麼特殊的互動,那麼溫馨的氛圍。
可是距離好遠好遠。
外人,無法插足。
那是隻屬於他們的世界。
可以說,塔矢亮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