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我們永遠不會分開的。”

細碎的雪花飄悠悠地落下,融化的雪水那麼涼又那麼熱。涼進發間,熱進心底。

感覺眼角有些溼潤的,他閉了閉眼,回抱住她,低語:

“是啊,永遠。”

行人投來或曖昧或羨慕的眼光看不見,隻是覺得,冬雪紛揚的天空下,如此溫暖。

婚後Ⅰ

門鈴響起,亮打開門,意外地看到伊角、和穀、洪秀英、高永夏站在門外。

昨天代表棋院去接今年到日本研修的韓國棋士時,他就對那個所謂的『日中韓新銳棋士交流活動』有點感冒了。按照三國的協定,每年互相派遣兩名棋士到另兩國去交流學習三個月,而這是活動開展的第一年,韓國派出的就是當前年輕一輩中最頂尖的兩人,不能不說有種示威的感覺。

不過,洪秀英和高永夏怎麼會來他家?

對上亮探詢的目光,伊角解釋道:“棋院讓我們來接兩位韓國棋士去棋院,我想起你住在附近,所以順便來叫你一起過去。”

亮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早知道當初就該勸說光爸爸不要為韓國棋士提供免費酒店了。

臉上浮起一抹無奈,他道:“請等一下。”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走進裏屋。塔矢亮身上穿戴整齊,分明早已準備好了,為什麼還要等?

不一會兒,裏麵傳出慵軟的叫聲:“不要吵!我還要睡!”

眾人那一瞬的表情隻能用呆滯來形容。

不會吧?那個溫文有禮得出名的塔矢亮,居然讓一個女人在家裏過夜?!

半晌才反應過來,和穀額頭滑下一排黑線,“呃,那個聲音,是藤原?”在外人麵前,他都是稱呼阿光為藤原的。

高永夏饒有興趣地問:“他們是情侶?”藤原光夜他也略有耳聞,甚至見過她的照片——畢竟是被稱為曾打敗他的進藤光的接班人,多少會注意到。

像是為免韓國棋士們誤會,伊角連忙澄清:“他們已經交往兩年了,感情很好……”

感情好到同居嗎?日本的風氣的確開放——秀英臉上如是寫著。

汗,好像越描越黑啊……對不起了,塔矢,藤原……伊角在心中默默懺悔,一麵想,塔矢的手腳真快啊……

那邊和穀則在心裏痛恨著:可惡的塔矢亮,原來你托我們幫你找房子就是為了過甜蜜蜜的二人生活!可惡的阿光,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好啊,連我們這些好朋友都沒透露過!

又過了二十分鍾——在和穀瀕臨爆發邊緣、高永夏臉顯不耐、秀英和伊角不安地看著他們的時候,塔矢亮終於拖著梳洗完畢的藤原光夜現身了。

亮的社交用笑容完美無瑕,“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身後的光也意識到讓這麼多人等她是件十分失禮的事,紅著臉道歉。

見她窘迫,大家也識趣地不多問,不過高永夏仍是拿他那雙鳳眼促狹地盯著光看,看得光想到自己賴床的惡習已經名播海外了,臉上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然而光怎甘示弱,狠狠地給他瞪了回去。

這個眼神……很像記憶中的某人。

高永夏眼裏閃過一抹深思。忽然接觸到塔矢亮冷冷的眼神,他不禁唇角上挑,形成他特有的挑釁微笑。

塔矢亮……因為藤原光夜和那個人很像,所以你才會跟她交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這個高永夏,不知道現在棋力如何?自從三年前在北鬥杯上擊敗他,就再也沒有和他交過手了。光一邊想著,一邊魂不守舍地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