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對手是奈瀨。”
“那個院生時代的朋友?”預選第一天就聽她提過。
“是啊,她強了許多——大家都在進步呢。”她說,沉澱了些傷感,“……知道嗎,下完那局後,她說我下的棋和她的一個朋友很像……”
“那是當然的。”他淡淡的說,看見她把手放到唇邊嗬著氣,像以前「進藤光」在冬天裏常做的那樣。他挑眉問道,“手冷?”
她點點頭,抱怨著:“真不明白棋院在想什麼,把考試挪到快冬天的時候舉行……”
“今年例外,明年就會恢複了。”他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牽著手的話,會暖和些的。”口氣是那麼的天經地義。
她吃了一驚,“你幹什麼,這裏是棋院門口耶!被人看見的話……”
巧得很,這時一位棋院的前輩——就是那位到現在還霸著本因坊頭銜的老頭——路過,“哦,塔矢,你的女朋友?”
為老不尊的某人眯眼奸笑著。
“……啊,算是吧。”他緊緊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逃開。
“很般配嘛!”老人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勁大得讓她想給他拍回去,“小女孩,要好好珍惜啊,塔矢會是個好丈夫哦!”
“不是啦……”她有點急的,想解釋,那老頭已經嗬嗬笑著走遠了。再看看身邊的他,也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不由又氣又惱,“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大膽,還牽手呢……”
他微笑,欣賞她羞赧的模樣,拉過她另一隻手,“那就把以前的份補回來吧……”
她臉頰泛紅,小聲的說:“哼,臉皮越來越厚了……”不見怨懟,倒有幾分撒嬌。她好象自己也覺察這點,“怎麼搞的,老是臉紅,真討厭……”
“不會呀,很可愛,我喜歡。”
“你哪學來的甜言蜜語啊!”她終於氣不過了,照著他的鞋子就是一腳。
但是沒有抽回手,而是叫道:“快走啦,你想繼續給人參觀下去嗎!”
他還是笑,就這麼牽著她的手回家。
她不排斥呢。
真好。
得出這個認知,他覺得幸福得像擁有了全世界。
事實上男人都是有著一定的劣根性的,即使沉穩溫雅如他也不例外。
隻是牽手還不滿足。
想要的更多。
“呐,可以抱一下嗎?”
她粉紅的臉可愛得叫他想一口咬下,因驚訝微張的唇潤澤得讓他想吻下去。
“白癡。”她說,沒有逃開他攬過來的雙臂。
“奇怪,明明手很冷,身體卻是暖的。”他呢喃,低頭,臉頰磨著她的,仿佛在試探溫度。湊得太近,於是情不自禁的,咬上她的唇。
還是沒有抗拒。
吻完後她伏在他懷裏喘熄,然後氣呼呼的說,“吻的時候要說一聲啊!”
好的。他點頭,把這條規矩記下,於是以後每次吻之前都要禮貌的詢問一下,直到她自己廢除了這個約束。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親密度在加深。
時不時的親吻擁抱,好象家常便飯一樣簡單——即使,那都是他主動的。
而他還在等。
雖然她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但他仍然希望,聽她親口說出那句話。
他也知道,以她別扭的性格,那一天還遠著呢。
不過,至少現在,抱著她,感受她溫暖的存在,就該心滿意足了。
“明天就是正式考試了……”他自言自語。
“唔,是啊。”她在他懷裏,昏昏欲睡。
“要快點趕上來啊,我想在正式比賽和你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