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帝是被他的何才人刺傷的,經過一夜的治療,天明的時候情況才穩定下來,現在還在昏睡中.
周礎已經查明,何才人被人威脅刺殺熙和帝,她當時太害怕所以匕首刺入的位置有所偏差,熙和帝才幸保一命.
他說的過程中,察覺到王夙夜的陰沈和怒火,還有隱隱的焦躁,中午的時候見他匆匆出宮,周礎就不安,現在猜測果然是發生了大事.
“今天你守在這裏,哪都不許去.”他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靳如被人劫走的事情就傳遍了京城,並且還盛傳王夙夜非常重視自己的夫人,若有人用王夫人威脅他,他必然願意交出一切.
“有人”是哪些人,自然不言而喻,能在京城劫走靳如的人,除了北方的那個還有誰?早就聽說韓尉找到了李適白,隻是王夫人能成為王夙夜的軟肋嗎?大家還是不信,因為王夙夜一個太監,要女人有什麼用?以他的身份還不是隨便就能找無數個?
王夙夜一回府上,景月就向他匯報了調查到的事情,那個叫易峰的人已經不見了.
“馬氏的事情,為什麼沒有人知道?”他厲聲問.
景月的呼吸滯了一下,道:“負責暗中保護馬氏的,正是景雲.”
王夙夜的瞳孔驀然縮緊,景雲!抓到她後,他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
靳縣令和項氏已經知道了兒子滾落山崖,他們原本想去西山寺,結果就聽到了女兒被人劫持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出城,好在今兒一大早聽到兒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他們稍稍放心,現在就希望女兒也平安無事.此刻他們正在將軍府裏等王夙夜回來,一見到女婿的身影,他們就立刻迎了上去,再看到他身後沒有靳如,項氏一個搖晃幾欲摔倒,幸而靳縣令扶住了她.
王夙夜的腳步頓住,眼中的陰鷙略微減去一些,但語氣仍是冰冷:“把馬氏帶上來.”
靳氏夫妻楞住,聽他的語氣難道是馬氏做了什麼?
景月把馬氏拉進了大堂裏,用力甩了她一下,她就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她的頭發淩亂,衣裳也破了許多處,低著頭瑟瑟發抖,易峰說了會帶她一起走的,為什麼卻扔下了她?
“說.”王夙夜的聲音驀地沈了幾分,透著一絲冷厲.
馬氏的身子顫了一下,近乎哀嚎的說:“我,我也不知道,將軍,爹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將軍,這......”靳縣令驚疑.
“還敢狡辯?”王夙夜聲音裏的咬牙啟齒令人心驚膽戰,“景月你來說.”
“是,將軍,”景月麵向靳縣令和項氏道,“馬氏與一名喚易峰之人私通,使計讓靳爺上西山寺,以靳爺受傷為由,引騙夫人出城,與人合計劫走了夫人.”
“什麼!”項氏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直往後倒去,黃槿嚇了一跳,趕緊扶著她坐到椅子上.
靳縣令也是踉蹌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的兒媳,他這兒媳平時不都是規規矩矩的嗎?
“你,你--”他說不出話,無論怎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媳竟然做出了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簡直狼心狗肺!
“爹,不是的,不是的!”馬氏痛哭流涕,“兒媳是被陷害的,是被人利用了!”
“你還敢說!”項氏忽然大喝,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麵前,指著她的手指顫唞著,“我隻以為你是個愛慕虛榮的性子,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惡毒!你說,我靳家可有虧欠於你!可有苛待過你!”
馬氏被嚇的止住了哭聲,項氏接著斥道:“你進門三年無所出,我靳家沒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