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沒睜開眼,也沒吭聲.

王夙夜等了一會兒,聽到她的呼吸聲均勻起來,便也睡去了,下午鬧的太過,他這個罪魁禍首也有些乏.

永泉縣裏,靳縣令接到了一封信,看到信後大驚,當即就帶了一隊人馬往鬆羅山趕去,到了半山腰的涼亭裏卻不見有人影.

縣尉左右看了看,荒山野嶺的,便問:“大人,賊人確定說是在這裏嗎?”

靳縣令麵色嚴肅的點頭:“均安那孩子,失蹤了一年有餘,今次忽有人送信說均安在他手裏,所以我才會帶人過來.”

縣尉不再多問,謝均安那孩子他自然也認識,曾經也以為這孩子和靳小姐是極般配的一對兒,誰知朝夕之變,如丫頭就嫁給了一個宦官,而謝均安也隻留下了一封消失不見.

靳縣令等了一會,仍是不見有人出現,正暗自#

王夙夜道:“去南邊吧!離得遠一些.”

靳如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眼下這樣容易解決嗎?

她自不知,王夙夜做了最壞的打算,假如趙子轍說服不了李適白,他肯定不會擁立李適白的,若因此趙子轍惱他,把自己手中的兵權交給韓尉,勢必是要打一場的.

靳如看到他又拿起豆角去剝,還是難以接受他的突變:“你要不要先把火生好?”

王夙夜看向竈臺,便拿了火折子去生火,他穿著石青色的蘇錦繡蓮紋纏枝衣裳,說不出的清貴,與往常冷淡的氣質迥異,但再怎麼樣的氣質不同,這般蹲在地上拿著幹草生火--靳如忍不住摸了摸額頭,確定沒發燒.

還以為王夙夜必然要折騰一通才能生好,誰知他很順利的點著了,又想起他說的,他少年時頑劣,上樹掏鳥窩的事情也是有做過的,靳如便不再驚訝,仔細研究菜譜,決定先做個豆腐試試.

油熱至冒煙,然後把豆腐炸至金黃......

“焦了.”王夙夜在她耳邊淡淡的說.

靳如手一滯,立馬把炸焦了的豆腐鏟了出來,咳~這道菜算是毀了,她又拿起了茄子,一看也是先炸還是作罷,至於做葷菜,那麼複雜的工序,她默默退怯,把菜譜推向王夙夜.

王夙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菜譜,看了一會兒拿了土豆打算紅燒土豆.

靳如對他很有期待,畢竟他是一連讓她出乎意料的,看著他切土豆,靳如迷了眼,覺得來到這裏,他整個都像褪去了一層麵具,誰知......

王夙夜風輕雲淡的將同樣炸焦的土豆扔進桶裏,道:“你會做什麼?”

靳如會做什麼?最後兩人一起吃了麵條,就是這麵條做的也很曲折,因為靳如不會做湯啊!還是王夙夜照著菜譜煮了骨頭湯,他們才吃上了飯,至於做月餅,還是負責吃比較容易.

中秋那天景風送來了月餅,夜裏賞月時,王夙夜沒讓她好好賞,身體受不住時,便喊他“夙知哥哥”的求饒,誰知並不管用,他還愈加使力了.

靳如看到床帳搖搖晃晃的,心裏閃過“床不會散架吧”這個念頭,但接著她就否認這個想法,應該是她會先散架吧!

察覺到身下人的走神,王夙夜重重的進入,靳如驚呼了一聲,隨即沒有了胡思亂想的精力,到最後還沒用的哭了出來,饒是如此,他還是好一會兒才結束.

接下來的三天裏,王夙夜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基本上都沒讓靳如安生過,離開山莊那天,還是被他抱上馬車的,她就靠在他腿上睡了一路.

王夙夜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因為離開的時間接近,回到府裏就不能碰她,這幾天他沒了節製,著實累著了她.睡夢中的靳如卻慶幸,回到府裏就再也不用被他欺負了.

到將軍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靳如下馬車時雙腿還微微打顫,卻堅決要自己走進去.

王夙夜隻得在一旁小心護著,擔心走不穩,待看到她要去如雅院時,便道:“歇在主屋裏,以後都在住在這裏.”

靳如楞住驚訝的看向他,又看向小眉,小眉笑道:“夫人,屋裏都已經收拾好了,就等著將軍和您呢!”

這是靳如沒有想到的,主屋裏麵煥然一新,仔細看去,均是按照她的喜好風格布置的,亮堂溫暖.

“將軍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回到了府裏,她連稱呼都換了回來.

王夙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算是給你的一個小驚喜,滿不滿意?”

靳如傲然的微揚頭:“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