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風卻不明白:“將軍為何不鏟除蕭家呢?”
“蕭家不足為患,但是若除去,隻怕陛下就要如坐針氈,誰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王夙夜道,“現在又不知道蕭皇後懷的是皇子還是公主.”
景風點頭.
“他們仔細盯著就是,高添那邊也要註意.”
“是,將軍.”景風退了下去.⑧思⑧兔⑧網⑧
王夙夜回去時,就見靳如在寫字,見他進來隻擡頭看了一眼,就又繼續寫字.
他站在她身側看了一會兒,誇道:“寫的不錯.”
靳如欣然接受,這也是她唯一的長處了,等寫完一篇文章後,她剛放下筆,王夙夜就握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坐到了榻上.
案幾上紅泥小爐煮著茶,此時冒了煙,“咕嚕咕嚕”的翻騰著,王夙夜掂起水壺泡茶,先給靳如倒了一杯,然後才給自己倒了茶.
“剛剛你去哪裏了?”靳如喝了一口茶後問.
“到處查看了一下,以防疏漏.”他說.
靳如聽他這麼說就想笑,還真是偷偷摸摸的,隨即她問了這些天一直擔心的事:“我,我不會懷孕吧!”
王夙夜的手頓了一下,露出一抹揶揄道:“現在想這個問題,不覺得太遲了嗎?”
靳如瞪了他一眼,他說:“沒事,放心吧!”
那就好.得了準信,她猶豫著想問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先是咳了一下,才開了口:“你是怎麼逃過的呢?”
她問的含蓄,王夙夜還是瞬間明白,回道:“當年的那個刀子匠在秦地時,被人汙做是殺人兇手,問斬前恰逢我父親上任秦州刺史,幫他平了冤屈,後來我進宮時,他見到是我,因念著我父親的恩惠,便作了掩護,給瞞了過去.”
他輕描淡寫,靳如卻覺得過程並不會這麼輕鬆,隻道:“你好好的,伯父伯母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王夙夜斜看了她一眼道:“當時也有你父親的幫助.”
“嗯?”靳如訝異,“我隻知道,我爹有送銀子過去,但是聽說那筆銀子也沒有多少.”
王夙夜笑:“二百兩去賄賂高官自然不行,但對於一個刀子匠來說卻不算少.”
靳如卻不信,她不信那個人會因這兩百兩銀子,去冒砍頭的風險.
“沒有那兩百兩,他怎麼跑路呢?”王夙夜道.
靳如楞住,是哦~因為顧念恩情,再加上有錢逃跑無憂,所以那個人才敢冒風險.
當年是怎麼瞞過去的,王夙夜記憶猶新,因為被斷了根之後,一個月裏是不能穿褲子的,而他與其他被去了勢的人住在一塊,要謹慎隱瞞著實難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發覺.
那時幸好還有趙子轍,這個心理不太正常的人,每逢聽到有官家子弟被送進來做宦官的的時候,都要來圍觀,而讓趙子轍註意到他的是--
“我註意到你自然是因為你長得太好看,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肯定是個做孌童的命.”趙子轍不嫌事大的說.
而他被這家夥發現假身份是因為這貨居然掀了他的衣裳,要知道那時候他與其他人一樣,都隻穿了裳裙沒有穿褲子,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鎖了趙子轍的喉,也因為此遭,他與趙子轍相識,避去了無數次差點淪為玩物的命運,直到他攀上了鄧海巖.
他微微搖頭,再看向靳如時,就見到她心疼的看著他,心裏頓時柔軟起來,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裏,低聲問:“很心疼我?”
靳如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羞惱的不想理他,知道就行了,幹嘛要問出來.
王夙夜卻像是下決心要讓她說出來似得,再問道:“是不是?”
靳如對他這點很無力,就不能安安靜靜的意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