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眉說,秀禾夫人在靈秀山莊裏誤入深山,被野獸咬死了,靳如楞了楞,沒讓自己多想,隻當秀禾夫人是真的自己不小心走進了深山裏.
景風比預想的早回來了一天,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覺得王夙夜嘉許的眼神沒有以前那麼淺淡,似乎真的很高興似得.
王夙夜拿過他帶回來的畫像看了一會,畫像上的人眉目溫和,俊雅清秀,但是與先帝沒有一點相似之處:“趙子轍怎麼說?”◎思◎兔◎在◎線◎閱◎讀◎
景風回道:“趙大人說,二皇子應是隨了靈妃的相貌.”
靈妃是先帝很喜歡的一位妃子,或許是因為兒子因著預言不能陪在她身邊,先帝對她便格外寵愛,然而再寵愛,靈妃病逝前也沒能和二皇子見上一麵,二皇子也沒被準許回宮憑吊生母.
“他這麼肯定?”
景風道:“先前屬下與趙大人見過他一麵,那時他是正常的麵相,趙大人便覺得有些麵熟,之後趙大人在軍營裏見到他時他卻易了容,所以才由此肯定.”
王夙夜又看了眼畫像,問:“那趙子轍有何打算?怎麼說服李適白呢?”
“屬下回來時,趙大人正在想法子見他一麵.”
王夙夜沈默片刻,讓他下去先休息,自己則進了宮,找到了靈妃的畫像.那女子一看就是個溫和婉約的人,嘴角微微笑著,眉間卻有一絲淺淺的憂愁,大約是因為常年與兒子分離所致.
他拿出景風帶回來的畫像,對比一下就發現,兩個人真很像,相貌有三分像,更多的是那種溫雅清淡的氣質,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們是平易近人的性子,但也是謹慎的性子.
出宮的時候,王夙夜遇見了蕭宇,因為秀禾夫人的死,蕭劍澤一直沒有上朝,也不知是太悲傷,還是太驚懼,在家裏給陳秀禾做法事,倒是熙和帝幹脆利落的,直接把付才人就地埋了.
蕭宇攔住了他,沈聲問道:“我弟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王夙夜淡淡道:“你爹沒有告訴你嗎?”
蕭宇呼吸一窒,目眥欲裂,怒極而笑道:“好,很好,王夙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句話他聽過太多遍,現在也隻當沒有聽見似得走了,蕭家人還都是不省事的,以防萬一,還是多派些人監視他們.
之後又往神策軍營去了一遭,周礎已經任職左中尉兩天了,王夙夜見到他時,先是往他臉上瞅了一圈,看到他的眼角處有些淤青,而他的眼睛看到王夙夜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的傷時,眼神遊移不定,嘿嘿笑道:“將軍來了.”
王夙夜點頭,心情很好似得關心他道:“怎麼弄的?”
周礎俊臉上的笑僵了一下,道:“昨晚喝醉酒,一個不慎摔下了床.”
這話不假,隻是昨晚他去錯了地方,和陸湘成親以來,他們都是分房睡得,昨晚他喝的有點多,暈乎乎的去了自己以前住的東廂房,但東廂房裏現在住的是陸湘,然後酒勁在頭,隻順著本能了.
誰知陸湘居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推他,他又沒了防備,便被推下了床.第二天醒來他看到自己眼角的傷,就怒氣沖沖的去找她,然而闖進屋裏看到陸湘後,他就後悔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陸湘的脖子上咬了一個很深很深的牙印,都結痂了......
周世子的氣勢頓時萎了,根本無法直視陸湘那幽怨的眼神,難怪有那麼的大力氣推開他.周世子設身處地的想,換做他被這麼咬的話,估計會一腳踹翻對方.
“軍營裏可熟悉了?”王夙夜問.
周礎咳嗽了一下:“已經基本了解了.”
王夙夜點點頭,帶著周礎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