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夜的眼睛微闔,聲音變得冷淡:“她怎麼了?”

“加上這次,我也不過見過她三次而已,但我一點都不喜歡她.”靳如說.

“三次?”他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除了去年的賞菊宴,還有哪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三月時,去西山寺的路上遇見了她.”靳如說.

王夙夜立刻把她在西山寺上的遭遇聯係在了一起:“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嗯?”靳如的頭動了一下,呼出的氣息噴在了他的後頸上.

王夙夜的身體一緊,把她放開,看著她清澈水亮的眼睛,她沒有之前害羞的樣子,也直視著他,眼睛裏似乎還含著其他的情緒,是......心疼?難不成這次陳秀禾又說了什麼?

靳如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一瞬間大盛,疑惑的問:“怎麼了?”

王夙夜沒有回答,道:“換一下衣服,晚上大家要一起用膳.”

今年王夙夜沒有打那麼多的獵物,拔得頭籌的依舊是唐國公,熙和帝獎勵了他不少寶貝.

夜幕到臨,庭院裏掛上了宮燈,中間還有耕火烤著一頭野豬,是昨天設下的陷阱所抓到的.男子與內眷分開入席,待大家坐定後,熙和帝看著安然無恙的王夙夜,既反感又畏懼,沒想到蕭劍澤居然這般沒用,一點都傷不到王夙夜,這可怎麼辦?已經打草驚蛇了,王夙夜會怎麼做?

蕭劍澤感受到熙和帝投來的鄙夷目光,卻無心在意,隻想著高添那裏怎麼了,王夙夜難不成拿捏到了高添嗎?

“今次依舊是唐國公最為驍勇,一點也不輸當年老國公的風采.”熙和帝稱贊道.

老唐國公以前執掌神策軍,唐國公更是從小經受鐵血般的訓練,順利接掌了神策軍,隻是在當年的那場□□中,他不慎被鄧海巖陷害,丟了神策軍統領一職,之後便一直閑居在家中.

“陛下謬贊了,臣哪及得上先父的半點風采?隻求著不丟他老人家的臉就萬分慶幸了.”唐國公謙笑道.

熙和帝又誇了他幾句,轉向王夙夜道:“王將軍這次較之去年,有些遜色啊!”

王夙夜回道:“今年臣等著一隻獵物自投羅網,不過抓到後,又覺得索然無味,便放了.”

熙和帝知道他的暗意,麵色微變,但還是笑道:“山間猛獸狡猾,王將軍這麼自信,小心以後被其所傷.”

王夙夜淡淡一笑:“並不是所有的獵物都需謹慎對之,難不成還要忌憚一隻田鼠嗎?”

大家都聽出來君臣之間的較量,卻不知發生了什麼,微感疑惑.

蕭劍澤聽到王夙夜把他比作田鼠,再加上上午的那番對話,惱的差點當場罵他.

熙和帝麵色難看,這可不是連他都罵上了,眼睛一轉看到了齊國公的世子周礎,便笑道:“世子新婚,與太太相處的如何?”

周礎被點名,立刻正襟危坐,回道:“好,很好啊!嗬嗬~謝陛下關心.”

熙和帝眼中閃過冷笑:“聽聞去年陸氏贏得了七彩琉璃日月杯中的月杯,不知世子可曾見過?另一隻在王將軍手裏,這本是一對杯子,卻不能合二為一,實在可惜.”

“......”周礎笑嗬嗬的嘴頓住,深深地理解了為什麼自家老爹寧願親近太監,都對皇帝敬而遠之了,“內子時常感謝皇後娘娘賞賜的寶物,月杯雕刻的鬼斧神工,繁複精致,實在難得.”對於王夙夜的絕口不提.

但王夙夜卻說:“世子大婚時,王某送的禮世子沒看嗎?日杯就在裏麵,特地祝世子與太太百年好合.”

周礎楞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他還真不知道,此刻隻能睜眼說瞎話:“看到了,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