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想法,她理解,但是理解不意味著認同。出租車司機不是關鍵,如果沒有這些女生花錢雇他們,也根本不會有剛剛那一幕,所以根兒不在那。
心平氣和的蔣明月耐心的安撫了她們幾句,告訴她們自己沒受傷,讓她們不要擔心,之後才講到重點,那就是這樣的行為真的不好。
不管她個人的問題,還是這些女孩兒自己的安全,如果她們的家人知道她們這樣的行為一定會非常擔心。
「這一次我原諒你們,也不怪你們,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從小熊那裡拿過紙巾分發給每個人之後,蔣明月淡淡說著,在看到那些女孩兒都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之後,蔣明月輕輕笑了一下,然後便回到了車上。
麵對粉絲的時候蔣明月的脾氣簡直好到出奇,包容又大度,甚至還給予她們微笑,可是琳達看得出,蔣明月發白的臉色,以及被掩藏在眼底深處的一絲恐懼。
那道傷口還是在,隻是不會再那樣刻骨銘心的疼,但依然還有感覺。
那天回到家之後蔣明月沒理任何人,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睡了一覺,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隻是當蔣明月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裡有點不對勁,不對,應該說是很不對勁。
屋子裡沒開燈,卻有隱隱火光,那是來自地上擺放著的,無數根蠟燭,一直從她的床邊延伸到臥室外麵。
剛剛睡醒的蔣明月大腦還有些遲鈍,就那樣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等到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蔣明月笑了,那是一個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幸福的笑容。
從床邊拿起披肩圍在身上,蔣明月順著蠟燭走出臥室,一路來到樓下的客廳,那裡有一個用蠟燭和玫瑰拚成的心形,騰少恆就站在那顆心中間。
老套的夠可以的,蔣明月在心裡忍不住吐槽,可是眼眶中的一抹紅卻洩露了她真實的內心。
「所謂的承諾可能沒辦法真的把兩個人綁在一起,但是愛情可以,我愛你,所以我想和你成為一家人,你願意嗎?」這番台詞騰少恆沒有預先設想過,自然而然的也根本不用預演。
他是何等驕傲的人,但是他願意真誠的單膝跪地,不是祈求,而是希翼,他想和蔣明月共度餘生,一直到他永遠的閉上眼睛,他想知道蔣明月是否也和他一樣。
然後呢?蔣明月覺得自己在這時應該矜持,又或者是至少再多等一會兒,再想一想考慮一下,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情。
可是現實卻是那些都太多餘,也稍顯做作,她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多此一舉。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蔣明月說著便從騰少恆的手裡接過了戒指,眼神直直的看著他,瀟灑又爽利,堅定的不容許對方有一絲遲疑,而騰少恆不曾遊移的目光是讓她滿意的,所以她終於是甜甜的笑了。
蔣明月和騰少恆準備訂婚的消息並沒有公開,但是公司裡的其他同事卻是不會刻意隱瞞,所以和她同公司的樂池也輾轉著得知了這個消息。
他當時正在工作室裡寫歌,隻是出去倒杯水的功夫,就好像是被子彈射中了心臟一樣,疼,但也伴隨麻木。
樂池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蔣明月成為別人的未婚妻甚至是新娘,而他,隻是遠遠的看著,能有幸成為她的朋友已經實屬難得,其他的根本就是奢望。
他始終覺得自己和蔣明月之間有距離,哪怕她已經坐在自己身邊,和自己說著話,但她依然遙遠,並不是樂池伸手就能觸及的距離。
想到這裡的樂池揚起苦笑,可隨即就垮了下來,由苦笑變成了落寞,深深的落寞。
那天他熬夜寫了一首歌,將自己從未說出口的話都寫進了歌裡,他希望蔣明月能聽到,哪怕她根本不瞭解,但是隻要她能聽到,樂池就不覺得遺憾。
而他也確實做到了,在樂池不知道的私下裡,蔣明月其實應該算是樂池的歌迷吧。她會聽他每一首歌,自己花錢購買然後放在播放器裡,閒來無事聽一聽。
所以當樂池有新歌發表的時候她也有下載,當時她正在化妝,等一下她要去參加一個頒獎典禮。
一首歌曲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過去之後歌曲開始循環播放第二遍,而蔣明月原本放鬆的表情也沉寂了下來。
樂池小看了蔣明月對他的瞭解,也低估了蔣明月的通透心思,她瞭解,她知道,她清楚,可是她不能回應,隻能裝作不知道,因為隻有這樣,樂池的感情才會變的越來越淡,而不是有了一個所謂的結果之後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