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釋夢(八阿哥胤禩重生)》

病逝

九月的北京,已是夏天,北京城也被烈日所籠罩。

在這樣的天氣中,北京內城的一間四合院,卻還是有著一絲陰冷。

這個四合院高高的院牆好像把陽光和風隔離。院子裏陰沉沉的。

院中的下人也是一個個陰沉著臉,肅然無聲,他們好像受過某種訓練,走起路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在院裏最大的的一個房間裏,那個房間的窗上有著厚厚的一層窗幔,使整個房間更加的陰冷。

房間裏有著一個爐子,爐裏的炭火半死不活的燒著,就像房間裏床上躺著的人一樣。

在陰暗的房間裏,有一個消瘦的身影躺在床上,他的身體瘦的隻剩下了一層皮。

今天是幾號,暈暈沉沉中,他好像慢慢的清醒。自從聽到小九走後,他他一直就是這樣暈暈沉沉的。

小九好像是八月二十七日卯時走的,記得那天他的心一直很難受,總是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直心神不定。

兩天後就接到小九在那天卯時就走了。走了,小九走了也好,這種日子對小九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早走早超生。記得那天自己好像一口鮮血吐出,就暈了過去。

小九,胤禟自從因為受自己牽連雍正從西北押到保定,自己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

記得那天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還無謂的衝著自己微微的笑著,之後就生死兩茫茫了。聽說雍正派直隸總督李紱就地“圈住”。

李紱,想到他,胤禩就知道小九不會有好下場。他是雍正的死忠,和他們有著不可調節的冤仇。好像是聽說他給胤禟的待遇到了“豬狗不如”的地步,想想自己的小九一向養尊處優慣了,是大清有名的財神爺。可是現在他卻酷暑中暈死,小九是最怕熱的。小九是八哥對不起你。

你是誰呀,胤禩眼前又出現一個麵容模糊地身影。“爺,難道你不認識妾身了麼”那個穿著紅衣的女子淒婉的對著胤禩說道。

“你是,你是婉遙,你不是已經死了麼。”那個聲音一開口,胤禩就認了出來,婉遙,郭絡羅氏婉遙,自己的嫡福晉。

為自己,被割去福晉之名,休回娘家,又被雍正挫骨揚灰的嫡福晉,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女人。

“爺,婉遙想你了,想你了。婉遙來接爺了,九爺也在後麵等著您呢。”婉遙看著胤禩溫婉的開口道。

“小九也來了,好呀,爺也想你們了,我們走吧。小十,八哥先走一步了。等你到時辰時,八哥和九哥再來接你。小十,來世我們還做兄弟。”胤禩開口對著同樣被軟禁的胤俄說道。雖然他看不到胤俄。

“小九。婉遙,我們走吧”胤禩感覺自己跟上了小九的步子,慢慢的向遠方走去……。

晚上,下人敲開了胤禩的房間,發現身體已經冰涼的胤禩。八阿哥,愛新覺羅•胤禩已經去了。

“皇上,皇上”深夜的急報,把雍正從熟睡中驚醒。“出什麼事了。”胤禛知道深夜把自己叫醒一定是有事。

“皇上,阿奇那已經走了。”高無庸壓低了聲音不敢看雍正的臉。

“什麼,你再說一遍”胤禛感覺自己的麵前一黑,反問道“回皇上,阿奇那走了,今日逝於禁所。”高無庸有重複了一遍,不敢看胤禛已經陰沉的能下得了雨的的臉。

“去了,去了。”胤禛把這句話重複了幾遍。去了,自己這一輩子的對手就這麼走了,胤禛感覺一些好像那麼的可笑,自己心目中那個笑麵虎的胤禩,那個總是個自己下絆子的胤禩就這麼容易,毫無預兆的就走了。

這個世界少了他,好像就突然沒有了色彩。高處不勝寒,沒有了他這句話,胤禛一下感覺到了。以後自己可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唯一的對手沒有了。胤禛站在那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就那麼的站著,站著……

幾天後的大朝會上,大臣們一致上書要把胤禩,阿奇那戮屍示眾。

不知為什麼,聽著這些話,胤禛有一種想把他們通通斬首的衝動。阿奇那,從他們的耳朵裏說出來,怎麼那麼的刺耳,這明明是自己叫他們叫的。

可是現在他怎麼這麼反常,好像從他走了一切就都變了。自己變的不想自己。

“高無庸下旨吧”雍正沒有理會還在爭論不休的大臣,他的頭好痛,他讓高無庸直接宣旨吧。“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阿奇那既伏冥誅,其戮屍之罪著寬免,欽此”

之後的日子裏,雍正就這麼平淡的渡過,為了皇阿瑪留下的江山,為了那已經空虛的國庫,胤禛一直親力親為。

他書房的燈永遠是最後一個熄滅。胤禛好像是要用盡自己的全部精力一樣,他要讓世人證明自己是皇阿瑪認定的下一代天子,沒有錯。

他治理下的江山一定比讓胤禩治理的好。胤禩,我胤禛永遠都不會輸給你……不久後,十阿哥胤俄也走了,當知道胤俄走時,胤禛的手上的筆隻是停頓了一下,繼續又在批閱著奏折。

隨後,他最疼愛的十三弟,他唯一的助手十三弟,胤祥也跟著走了。胤祥的走,使胤禛病了一場,好後的身子就開始有些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