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畫畫爺爺
鄭畏眼熟的畫像,正是鄭可農的畫像。
自己的爺爺,巧不巧的,有關部門安排給馬元教授來畫。
其中必有一番針線。
鄭畏也顧不上考慮更多,跟在馬元教授身邊,直接上手,學習畫畫。
而且是畫自己的爺爺,無非是畫小尺幅的。
馬元一邊畫著自己的巨幅畫像,是有關部門安排的任務,也是代表著自己學術最高水平,弟子們隻能打打下手,每一筆都必須自己畫上去。
這種巨幅人物畫像,必須創作,不能照著照片什麼的,生硬地畫下來。
很多時候,需要賦於他們生活的背景或場景,讓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裏活過來,畫作才能打動人心,生動逼人。
這些理論上的道理,馬元教授需要結合每個弟子的畫來講。
每一筆有每一筆的道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認知。正如莎翁所言“一萬個讀者有一萬個哈姆雷特”。
創作也是如此,每個畫家心中都有自己的畫像。
鄭畏閉目憑回憶,畫下了第一幅自己爺爺的畫像。實際上隻突出了自己心目中爺爺的一些明顯特點,與他看到的照料資料大相徑庭。
爺爺非常年輕,眼睛裏充滿了對未來的向往和信念的堅定無比。
鄭畏畫的鄭可農臉上與鄭畏有著很多相似之處。
正當鄭畏沉浸在創作之中,畫了一係列的鄭可農印象時,有人找到馬元教授的工作室。
兩位西裝革履的五十多歲的幹部,各自帶著公文包,約著鄭畏在馬元教授工作室旁邊一間小休息室裏,進行了一番談話。
談話內容極端保密,讓鄭畏簽了保密協議,才開始照本宣科的談話。
他們談話時,小休息室周邊,站了四位穿著黑衣便裝的軍人,全部戴著耳麥,墨鏡,警惕異常。
當鄭畏返回馬元工作室時,來找他的人全部乘坐著無牌商務車消失無蹤。
馬元教授隻是打量了一眼鄭畏,什麼也沒有問。
他的弟子在之前,已經被他打發著去上文化課去了。
偌大工作室裏,隻有馬元和鄭畏,彼此一句話也沒有。
互相偶爾望望,各自在畫板上塑造著各自心目中的鄭可農。
馬元教授接到有關部門的任務,畫作務必在明年七一前完成,除了巨幅畫像,還有許多帶有情景表現的群像畫作。
畫成後,在國家軍博舉辦的展覽中,單獨一廳展出。
鄭畏跟著馬元教授創作鄭可農畫像,沒有任何要求,隻是囑咐馬元教授務必帶好鄭畏,讓他畫出自己心中所想所思的鄭可農即可。
一切悄然進行中。
接近春節了,鄭畏還在按照有關部門的安排,跟隨著馬元教授畫鄭可農的畫像。
組像、群像,不同時期的畫像,鄭畏足足畫了有五十餘幅。
每幅都得到馬元教授的指導,也未作修改,保持著鄭畏畫的原貌。
不過,越畫越精神,越畫越簡潔起來。
歲月蒼桑染白了你的發,危機四伏削瘦了你的身,革命成功掩埋了你的事,家庭艱辛保存了你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