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唄,一會兒我抱他上樓。」司懷安含住她唇瓣,聲線因而變得更曖昧迷人。

光是聽見他的聲音,明一湄就已經動了情,她輕輕喘著,抱著他脖子,扭動嬌軀,貼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

「嗯……他會醒的吧……沒睡夠肯定又要哭了……」他大手滑進了她衣服底下,肌膚摩挲帶來的美好感覺讓明一湄意亂情迷。

司懷安猶豫了一瞬間。

他很想乾脆讓兒子繼續在沙發上睡,摟著他心愛的小女人上樓好生浪漫纏綿一番。但他骨子裡的責任感隱隱作祟,他也清楚,如果放著兒子不管,明一湄肯定也會心不在焉。

短短幾秒鐘,司懷安權衡利弊,迅速做出了決定。

他咬牙忍了忍,把明一湄從自己身上挪開,飛快地親了親她嘴角,站起身,把兒子抱在臂彎裡,動作放輕,盡量不弄醒小傢夥兒。

明一湄臉頰發燙,她撥弄長髮,跟著站起來,幫他將兒子的東西一併收拾好,兩人一前一後上樓,在專門為兒子辟的房間守了好一會兒。

小傢夥兒顯然是真的累了。

平日他睡眠淺,過年的時候,全城放煙花,他被吵得哇哇大哭,連帶著大人也沒休息好,初一早晨集體掛著熊貓眼,去墓園祭拜司懷安父母。

被父親從客廳沙發一路抱回自己的小床,他隻是翻了個身,努嘴不開心地吧唧了幾下,很快就呼吸均勻地睡了過去。

蹲在小床旁的明一湄和司懷安齊齊鬆了口氣。

「當媽媽好累哦,」回到主臥,明一湄趴在司懷安身上,摟著他脖子撒嬌,「早知道這個小不點兒會這麼鬧人,當初我一定會堅持讓你每次都戴套!」

說起這件事,司懷安老臉一紅,避孕這件事他一直都做得很好,哪曉得就那麼一次失去控製,一夜貪歡,後果成為了他們兩最甜蜜的煩惱。

而這可愛的小煩惱將陪伴他們一生。

司懷安突然靈光一現,他捏捏明一湄的臉:「一湄,咱們給兒子起名叫紀凡怎麼樣?」

「為什麼叫這個?」明一湄抬頭,戳了戳他下巴上的淺窩,「之前想了那麼一大籮筐的名字,你不是都覺得不滿意?」

司懷安一臉認真:「大的這個叫紀凡,將來有了小的,就叫紀復。」

紀凡(煩惱),紀復(負擔)。

明一湄聽完他的解釋,嘴張成0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天啊嚕,你等會!」她扭身到處找手機,「把剛才這段話再說一遍,快點,我要錄下來,存十年、二十年。等將來寶寶長大了,我要交給他,讓他知道,他在他英明神武的爹親眼裡其實就是個煩惱……」

還沒說完,她就被司懷安從後麵一撈,強行拖抱回了床上,他翻身,重重將她壓進床褥間,捏著她手腕的手指稍稍收緊,她哎喲一聲,不由得鬆了手,手機滑進絲被間。

「你、你幹嘛?」被他充滿危險意味的目光盯著,明一湄氣勢徹底被碾壓。

司懷安俯身,在她唇珠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打算將來給兒子告狀,嗯?」

「這、這才不是告狀,」先前在客廳就被點燃的火焰,再度甦醒,明一湄心神激盪,嘴裡反駁著,身體已主動貼了上去,「唔……我隻是不想讓兒子被誤導嘛……啊!你、你慢點兒,嗯……」

一聲帶鼻音的嗯拖得綿長而撩人,如貓爪般撓在司懷安心上。

他腰眼發麻,不由得狠狠一沉腰,撞得她發出更多甜膩又嫵媚的聲音,如泣如訴,纏綿火熱,澆灌在他靈魂每一寸,隨著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而愈發激昂澎湃。

……司懷安猛地一摟明一湄腰肢,她被拉得上半身仰起,黑髮在空氣中盪開一道弧線,失去控製地哭了出來,生理性淚水被他逼得成串滑落。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被他弄得幾乎昏了過去,叫到一半聲音就堵在了嗓子裡,喊都喊不出來,渾身繃作一張弓,到達極致後脫力倒下。

撫摸著她汗濕的背,司懷安饜足地將她攬進懷裡,撥開濕發,不住親吻她鬢角、鼻尖,最後是她微腫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