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本座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掉!”鬼王的聲音越發陰森,冷風吹過,雲層中露出一輪圓月,方阿草抬頭,突然驚覺不覺幾月,又到了七月半前夕時候,此時正是亥時交子時,清冷的月色讓周圍的一切越發鬼氣森森。
沈越看著月亮,突然驚恐起來,他知道鬼王千方百計等的就是這一刻,方阿草此時又在他手上,無論如何,他肯定不會放手的。
纏在方阿草身上的黑霧漸漸收緊,方阿草覺得胸腔中的空氣漸漸被擠壓幹淨,耳邊一陣轟鳴,眼前一陣陣發黑。鬼王桀桀的笑著,得意異常。
沈越一咬牙,手腕一翻,小木劍直接抵到了胸口:“素言!”
這一聲呼喚,直喚得鬼王一愣,他慢慢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沈越:“冗……冗淵,你叫我什麼?”
沈越深吸一口氣,道:“素言,我敬你是個漢子,不管我們前世有怎樣的恩怨,今生,你手中的人是我唯一的寄托,如果你就這樣殺了他,我還是那句話,就算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你選擇吧!”
鬼王先是激動,後來聽了這話卻漸漸陰冷下來,他盯著沈越,一字一句道:“冗淵,你……你真的……怨我至此?”
沈越搖頭:“不,我根本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何來怨恨,隻是,你不該對他下手,你對我有多少情意,我對他……就有多少……素言……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可是我想用冗淵的名義求你一次,放了他吧,放了他,我跟你走!從此浪跡天涯,行遍天下,我絕不回頭!”
恍惚中,方阿草看著沈越,沈越墨色的雙眼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從未有過的安靜和眷戀,依稀讓他記起那個春宵一度的晚上,那雙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月兒無聲的移向中天,子時已到,天地間的陰氣一瞬間泛上來,帶著逼人的寒意逐漸滲透了每個人的身體,鬼王看著頭頂的月亮,輕聲道:
“冗淵,不是我逼你,時間已經到了,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你是知道的。”
沈越淒然一笑:“素言,但願你不會食言!”
“對於冗淵,我從未食言!”
“那就好!”沈越說完,鬆開手,那柄唯一的利器——畫滿符咒的桃木小劍落入了草叢中。眼前金光一閃,鬼王的金劍已經遞到眼前。
沈越抬手接過,劍柄上的涼意順著掌心直刺進心裏,他抬頭看了方阿草一眼,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得了兩個字:
“保重!”
這兩個字突然如驚雷一般炸醒了方阿草,他迷茫的抬起頭,看著沈越微笑著把金劍架上了脖子,清冷的月光下,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嘴角帶著些遺憾的微笑,沈越笑著用力,很輕很輕的一聲響,就像剛剛掉進草叢中的木劍的那一聲響一般。過了很久,方阿草還在想:
“這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