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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深處,交談的兩個人突然打鬥起來。
翼九靈巧的一個轉身,挑開秦隱刺向陸修武的劍道:“你答應過我的,隻要他交出藏寶圖就放他一條命!”
“他是交了,可是隻交了三分之一。”
秦隱的語氣裏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此時此刻的他正集中心力與翼九廝殺著,畢竟他們是師兄弟,武功套路師承一派,打鬥起來粗心不得。
“你明知剩下的在另兩人手裏,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一條命?”
“放?當初他們三人設計滅了我秦家一百二十八口人時,可曾想過放過他們的性命?”秦隱冷哼一聲,二十一絕劍被他使得是出生入畫、招招斃命,若是一般人,早就死在劍下了。
劍一次又一次逼向陸修武,卻招招被翼九化解。
五花大綁著的陸修武十分不解,為何魔教教主翼九不僅替自己說話,現下更是拚了命也要救自己。隻是當年秦家的事確實是他被蒙蔽了心之後,一時糊塗犯下的錯,若秦隱真要殺了自己替秦家報仇也不為過,他歎了口氣道:“翼教主不必再與他周旋,老朽願以一死抵命,隻是陸家其他人都不知此事,還望秦少俠高抬貴手,不要錯殺無辜。”
“你當我是你?冤有頭債有主,我隻要你、苗元青和慕容晹的狗命。”
陸修武閉上眼,隻等一死。
翼九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仍在保他性命,“你死不得,你若死了陸冬嚴怎麼辦?”
“冬嚴……”陸修武呢喃一聲,微微睜開雙眼,那是他唯一的兒子,冬嚴的娘去得早,現在他也要去了,陸家的擔子對他來說太重了吧,陸修武內心掙紮了一會兒功夫後,又狠心道,“他也不小了,總有一天要支撐起陸家。”像是在對翼九說,更像是在寬慰自己。
秦隱邊抵擋著翼九的來襲,邊嘖聲道:“你倒是替他考慮周全,怎麼不問問他,他的侄子怎麼辦?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師弟,陸半夏。”
陸修武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反問道:“半夏?你是半夏?”
“大伯,日後我自會向你解釋清楚。”陸半夏不曾想過秦隱會抖出他的真實身份,故而心神一晃,落了秦隱一招,被逼的向後退了小半步,秦隱乘勝追擊,使出二十一絕劍的最後一式。
那是陸半夏唯一不會的一招,他隻看師傅比劃過幾回,師傅當年說過,這二十一絕劍,絕在絕情,要學會最後一招必須毫無感情,秦隱身負血海深仇,這絕情劍他學得會,而自己卻是學不了。
陸半夏一直認為憑秦隱的那身爛功夫必定學不會這一招,隻是沒想到就連武功,秦隱都瞞著他。
陸半夏直覺摸摸腰間,想要掏出救命鐵扇擋住秦隱的來勢洶洶,可那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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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一物,跟了他十幾年的鐵扇就在日前被當作定情信物與秦隱交換了,他怎麼忘了?
陸半夏握著劍的手緩慢垂下,等待死亡般的閉著眼笑了,師傅,我錯了,我不該忘記你的提醒。
那抹笑似是陸半夏的自嘲,笑自己用真心換了秦隱的假意,又似嘲笑,笑秦隱沒心沒肺。
素日裏漫不經心的淺笑,床上身體交疊時勾人心魂的媚笑,在此時化統統作鋒利的箭,又狠又準的刺中秦隱。
逢場作戲的情愛怎會當真?秦隱告訴自己報仇才是他唯一的使命,兒女私情於他來說根本不可能。越是這麼麻痹自己,心裏就越是亂,秦隱手一抖,本該刺向心窩的劍最後刺進了陸半夏的肩膀。
陸半夏吃痛的“唔”了一聲,緊跟著看到秦隱伸過來欲點自己穴道的兩指,趕在黑暗前他用無力的聲音軟軟道:“放過他,別叫我永遠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