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個什麼勁,喬應澤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宮卓良,然後就又被對方的笑容晃到了,忙把視線投注在了海族館一樣的玻璃牆上,那後麵正有幾隻鯊魚在遊來遊去……
因為身份的關係,喬應澤身邊總是不乏各種刻意討好獻媚之輩,所以他潛意識裏是討厭那些過分熱情的人的,可為什麼對於眼前這個名叫宮卓良的男人,自己有的隻是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尷尬,而沒有半點厭惡的情緒呢?
“但是是應澤你先注意到我落水啊,要是再晚些,我可真的就沒命了。”
那日在遊輪上,宮卓良已經從喬應軒那裏打聽到了詳細情況了,所以他現在硬往喬應澤身上按個救命恩人的恩情,倒也不會太牽強了。
“真的不用客氣……卓良今日約我來,到底是要談什麼事情呢?”
在侍者端上了咖啡後,喬應澤收回視線看了看宮卓良,便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喬應澤今年剛剛留學回國,暫時被派到家族企業的文學網站擔任總編,而宮卓良所在的文學網站是國內的龍頭,所以喬應澤對於宮卓良的邀約還真是有幾分興趣的。
“在說正事之前,想先請喬總編看看這個。”
宮卓良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份稿子,放到桌上後輕輕推到了過去,然後端起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含笑注視著喬應澤的眼眸透出濃濃了的自信的神采。
“……這真是卓良你寫的?請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的作品一直都是西方類型的,從未涉及過這種古代官場,而且說實話,這篇文的水平真是超出以往很多,一定會紅的。”
見稿子的封麵印著宮卓良的筆名‘良卓’,喬應澤拿起來看了看大綱,又翻看了前幾章,很快就被吸引住了目光,但他馬上就又冷靜了下來,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好像在自薦的宮卓良。
“真高興你對它的評價這麼高,事實上這篇文我醞釀好幾年了,而一直隻寫西方魔幻的題材,就是希望先積累些人氣,然後再推出這一篇,你知道的,寫古代官場題材的強手如雲,我一開始就寫這方麵的話,在被讀者比較之下出頭可不易……所以,如果我想用這篇文來跳槽,喬總編是否肯接收呢?”
在不能貿貿然大講實話的現在,宮卓良就隻好把一切都編的合情合理了,說起來真要感謝電腦和打印機這些科技產物啊,不然別說一個月幾十萬字的第一卷稿會寫費了他的手,單是用來作假的舊手稿他就弄不出來啊。
“要知道卓良你所在的網站是目前國內實力最強的,也是大多數成名作家的首選,而你本身已經在那裏擁有了很好的基礎,再憑著這篇文,我相信你絕對可以晉升到真正的大神一級,而你現在要放棄這一切轉投到我的網站……請恕我有些難以相信。”
在說起了正事後,喬應澤剛剛的那點緊張和尷尬情緒就不翼而飛了,他成熟理智的分析著宮卓良的用意,可不相信他會為了‘報恩’什麼的而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那個隻是一方麵吧,其實主要的原因是……我現在的責編是董事千金,她用我的前途逼我跟她交往,你也知道那些潛規則了,我們網站大神無數,在那些高層眼裏,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算少,所以繼續留下的話,我的前途隻會徹底毀掉,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在合約快到期的時候認識了你。”
心裏無甚誠意的跟自己的炮灰責編說了聲抱歉,宮卓良麵上擺出一副苦澀自嘲狀,隨即又很快收起了自己的‘脆弱’,恢複了那種開朗灑脫的笑容,卻更能勾起別人的‘保護欲’。
是的,保護欲,上輩子的喬應澤在麵對宮卓良時永遠不會少的情緒,而這輩子,宮卓良直覺的相信它依然會存在。